沈總,沈景裕。
他不僅是我的丈夫,也是一直給舞團提供讚助支持的大金主。
而許盈在舞團裏是我的B角,我和她關係並不十分好,但也不至於會差到她在我的舞鞋裏放刀片害我。
這時我的手機也有人來電。
一接通,沈景裕磁性的聲音響起:“阿璐,你人在哪?我去接你。”
我忘了,沈景裕是上午的飛機,而現下已經將近傍晚了。
“許盈呢?你對她做什麼了?”我追問道。
他嘖了一聲,回答我:“現在是法治社會,我能對她做什麼?隻不過她對你下手,我就讓她再也跳不了舞。”
我心不由一跳。
直到沈景裕來接我走時,我才知道,許盈“自願”用刀片割爛了腳底,並退出舞團。
通過一句話,我都能想象到當時的血腥,不由皺起眉看他:“許盈她是錯了,可是......”
“可是她罪不至此?”等紅燈的間隙,沈景裕看向我,眼神溫柔:“阿璐,你太心軟了。任何傷害你的人,我都不會讓他好過。”
我怔在當場。
沈景裕是這樣的人。
他和我青梅竹馬長大,從幼兒園時期就不允許別人讓我受一丁點兒委屈。
高中時他人在國外,我在聚會上被喝醉的紈絝欺負,他連夜飛回國替我出氣,打斷了那個人的手,壓著那個人向我磕頭致歉。
可是......
我想到了昨晚的朋友圈。
是什麼時候,他對我有所隱瞞?
就在我要發問的時候,沈景裕先一步開了口:“這段時間你好好養傷,金梧桐就別參加了。”
車輛駛動,我抿住唇:“為什麼?”
“你的腳現在承受不了每天的練習。”沈景裕眸光關切:“我不想讓你因為一個比賽再受傷。阿璐,你已經是頂尖的舞者,不需要再拚命地去取得一個獎來證明自己。”
他說的並沒有錯。
刀片刺得很深,我如果執意參加比賽,傷口絕對會裂開感染。
麵對沈景裕溫柔的關切,我沉默了,可心裏總覺得別扭。
一直到回到家門口,我媽給我打來電話,第一句就是:“小璐,姍姍要參加一個比賽,你要是有空,這段時間回來替她掰掰動作嘛。”
慕姍也要參加比賽?
我脫口問道:“是什麼比賽?”
“就是那個金梧桐,上一屆你還拿了冠軍不是。”
金梧桐。
“你知道慕姍要參加金梧桐嗎?”
我問沈景裕,適時加了一句:“在你們昨天見麵的時候,她沒向你提起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