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的還以為花的是他的錢呢,事實上,自從他們成親,藺信方就再也沒有為生計發過愁了。
晚間,一家三口在書房聚集。
“爹,我想你安排一些人散播我子嗣艱難的消息。”榴月說道。
“什麼?不行!月兒,爹不允許你傷害自己!你可知道這些年來一直都有謠言,鎮壓已是不易,若是放開甚至傳播,對你會造成不可挽回的傷害。”
“是啊,月兒,娘也不允許。”
“爹、娘,你們不用擔心,按我說的做就是,再說了,這樣的謠言是最好澄清的。”榴月笑著說道。
季老爺眉毛一動:“你是說......”
“沒錯,隻要女兒有孕,謠言不攻自破。”事實勝於雄辯。
“可是月兒,你不是要與藺信方和離嗎?”季夫人有些糊塗了。
“娘,您是不是想岔了?女兒難道隻能與藺信方生孩子嗎?他那樣狼心狗肺的人的孩子我可不敢要。”
“等女兒與他和離,就招婿上門,一輩子陪著爹娘可好?”
榴月抱著季夫人的手撒嬌道。
“月兒你當真願意?”季老爺有些驚喜地問道。
他本以為女兒被藺信方傷了,可能很長一段時間內都不會想要嫁人了,可是沒想到女兒竟然有招贅之意嗎?
這可真是太好了。
“當然了,爹,你們就按我說的做就好了,藺信方如此辜負於我,女兒定要他付出代價。”
許是榴月的計劃確實靠譜,季家夫婦答應了她。
在家裏小住了十日左右,榴月就準備回藺家了。
“爹,娘,今日的離別是為了日後更好地相聚,女兒走了。”
“綠蕪,照顧好小姐。”季老爺吩咐道。
“哈哈哈......”
榴月正往正院走去,卻聽見不遠處的湖心亭傳來一陣歡笑,似乎是一對男女。
男人笑聲爽朗,女人聲如銀鈴,聽著很是快活。
“夫人,那是老爺和蓮姨娘,大白天如此廝混,簡直是不知羞恥!”
綠蕪很生氣,就要去叫人,卻被榴月止住:“不用去了,我懶得和他們打交道。”
反正他們的快活日子也沒幾天了,現在笑的越開心,以後就哭的多難看。
隻是榴月不想與他們交談,藺信方卻遠遠地注意到了她們。
隻見藺信方臉色一變問道:“夫人是今日回來嗎?”
蓮姨娘不情不願地應了聲是。
夫人不在的這些日子,她使盡渾身解數才終於又把老爺哄得高高興興,他們就像一對夫妻一樣整日膩在一起。
所以夫人為什麼還要回來?
“糊塗東西!夫人今日回來你為何不早提醒我?”
除了蓮兒這件事,藺信方一貫會做表麵功夫,妻子離家十天,他應該記著日子去接才是,怎麼人到了家裏他都還不知道?
榴月雖然不想理他們,可是也不怕他們,見兩人相攜而來,她便沒有離去。
“夫人,一路辛苦了。”藺信方一邊深情款款地說話,一邊想要握住榴月的手。
榴月不著痕跡地躲開:“夫君這幾日可有好好溫書?還是......”
她蔑視地看了蓮兒一眼:“還是隻顧著和姨娘廝混了?”
藺信方臉色瞬間變得難看:“夫人,在你心裏為夫就是一個沉溺於美色之徒嗎?”
他色厲內荏,榴月怎麼會看不出來?
“夫君心裏有數就好,你的天資本就平平,若再不勤勉刻苦,前途堪憂啊。”
“你......”藺信方瞪大了眼睛,像是不認識眼前的人一般。
季榴月何曾對他說過這樣的話?
他曾經在她麵前哀歎自己天資愚鈍,比不上大舅哥季文州,可那隻是想要得到季榴月的安慰與同情,接著季榴月的手得到季文州的指點。
而且季榴月聽到他自貶的話隻會覺得心疼,還時時鼓勵他,她到底是怎麼了?
難道是她爹娘跟她說了什麼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