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章

第二天一早何老太婆就挎著個香籃出門了，興高采烈嘴裏還念叨著今天是個好日子，給老天燒香去。

李籽沐將她昨天煉好的豬油拿了出來，讓張一天開始製作肥皂。

製作所需要的堿液已經在昨天弄好了。張一天用木材雜草燃燒後的灰燼，加入適量的水，然後攪拌後用布進行過濾，去除雜質及灰質，取得過濾後的混合液體。這些液體經過加熱後去除水分提高濃度，獲得了濃縮的堿水。

李籽沐按照張一天的說法，將熬製好的豬油加入濃縮後的堿水中，加熱油堿並攪拌，直到皂化完成。

煮到很稠就算完成了大半，這時去後山砍竹子的張一天也回來了。

他將砍來的竹子先取了一節下來，洗幹淨後放到李籽沐的麵前。

“將這些肥皂液都倒進去。”

李籽沐乖乖聽話把剛才製作好的肥皂液倒進了竹筒裏，倒完後張一天不斷地用竹子在桌麵輕碰，把裏麵可能會有的氣泡排幹淨。

李籽沐好奇地問到：“什麼時候才能拿去賣啊？”

張一天：“一個月吧，新出爐的肥皂要放置一段時間，一段時間後它的起泡性能和硬度才能達到最佳的效果。”

李籽沐張大了嘴，“一、一個月？！！”

她知道製作肥皂需要一段時間，但沒想到要一個月那麼久啊！

突然間，她想到一個問題，“等會何老太婆回來後怎麼說？要是和她說要那麼久的時間她肯定又要鬧了。”

張一天無奈攤手，“那也沒辦法了，她要鬧我們就裝聾子咯。”

果不其然，何老太婆中午回來後急衝衝地問李籽沐：“肥皂做好了沒？我今天去集市的時候可聽說了，香胰子，額......肥皂那可真是稀罕物啊！現在城裏的富人都喜歡用這個。你們做的肥皂好了沒啊，要是好了現在就可以給我了，沒準還能趕上最後一趟集市呢！”

何老太婆東看看西看看，就是沒看到那所謂的肥皂。李籽沐攔住她的目光，“別看了，還沒好呢。你剛才也看到了，那肥皂可是稀罕物件，那麼稀罕的東西那些富人都沒有多少呢，可想而知想要製成一塊得有多費勁！”

“所以你要耐心點。”

何老太婆這時為數不多地對李籽沐有點好顏色，輕聲細語道：“那麼我還要等多久呢？”

李籽沐抬頭望了望天，又看了看腳下的土地，最後瞥了張一天一眼，張一天正四十五度仰望天空。

“......嗯，那個，應該大概也許......一個月......吧。”

“啥？！！一個月！！！”何老太婆嗓音尖利，“我豬油呢？你們把我豬油都用掉了？”

她跑進廚房去翻找，發現一滴豬油都沒有了，氣得盆子一摔，“你們最好給我做出肥皂來，不然你們就給我滾出這個家！一天天的敗家玩意，錢沒掙到肉也沒吃到，到時候你們要是不能給我把這幾兩銀子弄回來就別住老娘家！”

何老太婆籃子一摔回屋子裏生悶氣了。

李籽沐和張一天兩兩對視。

何老太婆關上的房門又打開了，指著李籽沐，“愣著幹啥，趕緊給我去做午飯！”

話落，又重重地關上了門。

本就“體弱多病”的茅草屋抖了抖，屋簷落下了幾縷黃色的灰土。

“咳咳咳，我就知道這死老太婆會罵人。罵人就算了，罵完還想讓我做飯吃？嗬嗬，我敢做，她敢吃嗎。”李籽沐扇了扇鼻尖的灰塵，嫌棄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