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,我被綁在椅上,嘴裏塞著從我腳上脫下的襪子,在原地扭得像蛆。
我奮力掙紮,用喉嚨發聲,試圖對帥哥反抗。
結果帥哥吃飽喝足,伸了個懶腰,轉身進了臥室。
丟下一句:「別吵老子睡覺。」
我恨死這個病毒!
不久,室內傳出打呼聲。我放棄掙紮,理性思考逃離辦法,結果看到摔在茶幾角落的手機。
天助我也!有了手機,一切好辦!
我左右轉動身體,艱難地扭到茶幾旁,解鎖手機,用腳趾花15分鐘在公司群打字求救:
「我被我的病毒綁架了!命懸一線!救我!」
15分鐘過去,群裏依舊一片死寂。
就在我退出聊天界麵,尋求朋友幫助時,同事老王回複了,語氣淡定得一批:
「你是不是惹怒你家病毒了?」
「放屁!怎麼可能?憑什麼!」
「那我們幫不了你。」
「我說!」
接下來,我聲淚俱下地對大家痛訴病毒對我的種種折磨,當然除去看光我身子那一幕。
沒想到,老王歎息一聲,語重心長地回道:
「小淺,這就是你的不對了。」
「???」
「你不能對他生氣,你要順他,誇他,他說啥是啥,跟他和平共處,團結友善。」
沒等我口吐芬芳,另一同事大貓接道:
「沒錯!不是我說,小淺你算不錯了,我男票的病毒變成藏獒後,好吃好喝供著他,還把他屁股咬到噴血!」
「......」我咽了口唾沫,什麼叫畫麵感,這就是。
最終,在同事虎口婆心勸說下,我隻好改變策略,暫時向病毒低頭。
能屈能伸是好漢。
可我不是好漢,我隻是個生病的小可憐。
於是,等帥哥睡醒出來,揉著惺忪睡眼頭頂雞窩,卻在看向我的瞬間目露凶光時。
我立馬使出畢生演技,淚眼汪汪看著他,軟聲道:「我錯了,我不該頂撞你的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