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一頓重辣足足蹲坑倆小時這種酸爽滋味兒誰懂。
拉到虛脫了,我扶牆從廁所出來,呼呼手忙腳亂地扶住我:「那女人對你做了什麼?怎麼一回來就沒了半條命?!」
我搖搖頭:「不是她的錯,是我太菜。」
一想到剛在門口分別時她突然湊上前,溫柔地替我摘掉衣服上的飯粒,我感覺我又活過來了。
攤在沙發上跟蛆蟲一樣來回地扭。
呼呼看得直冒黑線:「不是我說,你一爺們兒......」
「爺們兒怎麼了?爺們兒不能戀愛腦嗎?!」
呼呼:「我看你不像戀愛腦,像動物在發情。」
可回到公司後,鐘瀾又變得判若兩人。
怎麼說呢,我以為鐘瀾搬過來後我們的關係會更近一些。
有一回公司召開緊急會議,會議結束後已是下午兩點,大家決定一起點外賣。
由於鐘瀾不苟言笑,大家都不敢過去問她是否要加入,於是我自告奮勇。
「鐘瀾,你要點麼?有你最愛的辣子雞套餐。」
誰知鐘瀾皺著眉頭看向我:「你叫我什麼?」
平常在公司我們習慣叫她「瀾姐」。
我當即慫了,連忙改口:「瀾姐」。
鐘瀾擺擺手,重新投入到工作中:「我不吃辣,幫我改成茄子肉沫,謝謝。」
不僅她的態度,她的選擇也讓我困惑,她不是最愛吃辣麼,怎麼?
都說女人心海底針,我不知道鐘瀾說這些話時在想什麼,也許下班後共同經曆過的美好不過是我一個人的臆想罷了。
下班後我和往常一樣回到公寓,打算先溜完呼呼再吃個晚餐。
這是每天呼呼最開心的時刻,分開一整天,這時候的她特別粘人。
然而就在我準備出門時,門鈴響了。
開門一看,鐘瀾拎著兩份外賣笑意盈盈看著我。
「外賣點多了,一起吃?」
我不自覺將門縫縮小了些,遮擋住呼呼,防止她看出我要遛狗。
「你來得真巧,我正準備點外賣呢。」
呼呼在門後大聲抗議:「你撒謊!你明明要和我一起去散步的!!」
無視呼呼的抗議,我去了鐘瀾家吃外賣。
她說想要感謝我這些天的照顧。
看著活潑健談的鐘瀾,我覺得她身上好像有一個情感開關鍵,不然她上下班怎麼判若兩人呢。
飯後我們喝了點酒,分別時,借著酒意,我用輕描淡寫的語氣抱怨了下她在公司的態度。
她愣了愣:「抱歉,浩宜,我是個公私分明的人......」
說著,做了一個我從來都不敢肖想的舉動。
她神情有點迷離,身體緩緩向我靠近,嘴唇離得我很近。
嘴裏呢喃著:「浩宜,我其實......」
我咽了口唾沫,期待她接下來的話,可她遲遲未說完,而是用身體行動向我證明一切。
什麼,原來女神對我也?......真的假的?要是真的,這進展會不會有點......太快了?
我被突如其來的幸福感包裹住,就在我和鐘瀾要親上的時候,身後的門不知怎麼的開了。
呼呼從裏麵衝出來,一個鯉魚躍龍門,直接將我和鐘瀾從中間分開!
鐘瀾痛呼一聲,迅速恢複理智,警惕地護住雙手。
一條鮮紅的血痕顯眼地出現在鐘瀾右手手背上。
呼呼在我們兩人中間落地,惡狠狠地衝鐘瀾吼:「離我家主人遠一點兒!」
鐘瀾根本聽不懂呼呼的語言,一臉懵逼地看著我:「浩宜,你家狗狗怎麼了......」
看到鐘瀾受傷的手我當即怒了。
她向來最愛惜自己的手,因為大學時期為了生活,兼職做過手模,而現在,上麵留下一條傷痕——
我再也受不了無理取鬧的呼呼,進屋拿了條皮帶。
呼呼好奇地跟在我身後,卻渾然不知下一秒,我在她旁邊的空地上狠狠抽打了一下。
呼呼嚇得整個狐彈跳起來。
「主人,你做什麼?!」
「做什麼?你看看你幹的好事!把鐘瀾的手給抓傷了!」
「誰讓你因為她放我鴿子!你現在每天下班都不陪我了,我討厭她!!」
「你給我閉嘴!!」
我揚起皮帶,正要落下第二鞭,這時呼呼直直向門口的鐘瀾衝去!
我心中大呼不妙,扔了皮帶,衝向門口。
趕在呼呼撲向鐘瀾之前,率先將鐘瀾護在懷中,擠兌開呼呼。
呼呼被我一擠兌,整個狐滾落下樓梯。
鐘瀾脫離了危險。
呼呼踉蹌著從地上爬起來,哀怨地看了我一眼,頭也不回地從三樓窗口跳下去!
「喂!呼呼!」
等我跑到窗口,看見呼呼化作一個小白點往遠處跑了。
卻完全沒注意到,鐘瀾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微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