演唱會結束之後,我徑直回了家。
沒有去他們唱歌的地方捉奸,更沒有像往常一樣喝酒買醉,然後發朋友圈告訴沈曉鈺我生氣了。
現在想想,以前我真是夠幼稚的。
唱了一晚上,我倒頭就睡。
沒注意,把房間反鎖了。
等我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,手機彈出了上百個電話。
我看了一眼,都是沈曉鈺的質問。
她出門不愛帶鑰匙,總覺得我永遠會幫她處理一切問題。
過去也確實是這樣的,最過分的一次,我和領導快要登機了,她讓我回來給她開門。
她說:
“溫浩,開個門而已,要花你多少時間,你讓我去流落街頭嗎?”
那次我錯過了出差,領導也對我沒什麼好眼色看。後來我又拿下了兩個案子,才打消了領導對我的意見的。
可我每次提起這件事,沈曉鈺都覺得我在要挾她。
“溫浩,為我做了這麼一件事你要說到什麼時候,你煩不煩啊!”
昨天晚上,我頭一次把手機關了靜音。
再也沒在睡夢中被吵醒。
開門的時候,發現沈曉鈺躺在門口。
她剛想說什麼,對上我冰冷的眼神,突然就沒說話了。
隻是眉眼間那點不耐煩,怎麼也藏不住。
她問心有愧,但依然高高在上。
這是我這些年給她的特權。
隻是從昨天開始,這份特權再也沒有了。
我沒再給她一個眼神,起身拿著包就要去上班。
沈曉鈺卻拉住了我:
“溫浩,你生氣了?”
見我沒有搭話,她語氣軟了下來:
“昨天晚上我不是故意的,你知道我真的很喜歡那個歌手。但是昊宇他一個人在場外,那裏人流量太大了,他一個人,我實在不放心......”
我打斷她:
“沒關係。”
說得平靜又沒有波瀾。
沈曉鈺錯愕住了,我知道,從前我說“沒關係”都在和她賭氣,她似乎不敢相信我能如此寧靜地說出沒關係。
“阿毅,昨晚上給你買的領帶夾,你別生氣了,好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