胃部的痛意已逐漸褪去,薑炳靖麵色也緩和了一些。
“竟元大師輕易不與人說這些,但卻指引我到貓兒村尋找此人,那此人必然不簡單。”
“這中間,會不會有詐?”江九繼續問。
薑炳靖又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意,說道:“竟元大師不入世俗許久,更不會因為任何人去做一些害人之事,我自是相信的,況且大師與我緣,父親又曾於大師有恩,他才會與我說這些。”
想到韓韻方才那些作為,他的眸色便越加深邃起來。
“這丫頭年紀輕輕,醫術卻如此高,我本以為那日她是湊巧,但細想怎會有如此湊巧的人,穴位是最難學的,今日試探她一番,也怕她會是那邊派來的人,可我卻沒看出任何破綻。”
江九也認同的點點頭道:“是啊,即便她懂醫術,我以為她會將此事說出來,最多我們考驗她一番,可結果卻出人意料,她竟發現公子身體出了問題,可公子胃部一向都好,怎麼會突然這麼嚴重了?”
薑炳靖鳳眸微眯,腦中似乎已有思緒,這件事,恐怕隻有回到京城才能知曉了。
韓韻下了樓,花嬸和韓柯擔心的走上前。
“如何?這恩人公子沒有為難你什麼吧?”
看著花嬸與韓柯擔憂的目光,韓韻朝他們溫和的笑了笑說道:“自然沒有,而且還有好事呢,我們回去再說。”
好不容易來一趟鎮上,韓韻帶花嬸和韓柯買了些新的衣服和蔬果,這才匆匆的坐上回程的驢車。
天色已漸晚,村民們也都從田地裏出來回家吃飯,三人已換上了新衣,從驢車上駛過不由引得一些村民紛紛側目。
韓溪泠扶著酸痛的腰,拿著鋤頭從田地裏走出來,這劉氏身子不爽,那好吃懶做的弟弟也整日不見人影,莊稼裏的活計全落到她身上。
她一邊罵罵咧咧的往回家的方向走,一抬頭便看見前方的驢車駛過來,那驢車上的三人,不正是韓韻,花嬸,和韓柯嗎?
她立即躲到一棵樹下,悄悄看著驢車走遠,才從後麵出來。
這三人不對勁呀?這方向分明是從鎮上回來,可這三人連吃飯的銀子都沒有,怎麼可能還會雇驢車去鎮上呢?看那大包小包,定是買了不少東西,還有這三人一向穿的都是補丁衣,今日的穿著卻煥然一新,一看便像是新衣。
不對勁,這三人怕是有什麼事瞞著她們,想到這,韓溪泠拎起鋤頭跟了上去。
今日高興,韓韻與花嬸便多做了兩道菜,三人圍在不算大的屋子內,倒也溫馨。
天色已完全暗下來,韓溪泠悄悄的從一側倒了的柵欄外穿過來,躲在一處黑暗的角落裏聽著。
“韻兒,你買這麼多東西,又給我們買新衣,這是做什麼?雖然現下有點銀子,可以後的日子久,咱們得省著點用。”
花嬸給韓韻夾了塊肉,語重心長道。
韓韻笑笑,看了二人一眼說道:“今日那位公子想讓我去京城,替他打理生意上的一些事情。”
“姐姐,你要去京城!”韓柯驚訝的睜大眼睛。
“不,不是我,是我們三人,一同去!”
聽到韓韻這話,韓柯驚喜的差點從凳子上蹦下來。
“姐姐,你是說,我也能去!花嬸也能去!”
韓柯驚喜道。
“對,那位公子是京城內一個藥莊的東家,他覺得咱們可憐,所以願意收容咱們,不過我還是要在他身側做事的。”
花嬸聽了,卻還是擔心,覺得有些不妥。
“我們與這位公子也是第一次相識,他怎麼會這麼好心?還是要小心為重。”
“花嬸,不必擔心,你可聽說過京城內的薑家藥莊?”
花嬸皺眉想了想,回道:“倒是聽過,這薑家藥莊可是京城內最大的藥莊了,這梁國做藥材方麵的商賈大多都與薑家藥莊合作,咱們雖與京城有些距離,但薑家藥莊可是百年藥莊,早有耳聞了。”
韓韻笑著點點頭,花嬸驚訝的問:“你說的不會就是這個薑家藥莊吧!那個公子就是薑家藥莊的東家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