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上又是喝完一杯特調水後,我去廁所洗漱,“嘩嘩”的流水聲中夾著外麵的嬉笑。
“媽的,怎麼回事,她怎麼一點都沒胖?吃那麼多不胖十斤說不過去!”
“她會不會吃完就去廁所吐掉了?”
“不可能,我在廁所......”
此時外麵的談話聲變輕了,我蹙眉側耳想往門上靠聽清外麵的對話,抬眼發現牆角有個小紅點忽明忽暗閃爍著。
我怒不可遏盯扯下微型攝像頭,踹門出去。
“你們知道這個行為是犯法的嗎?我都答應你們吃什麼做什麼,你們為什麼還要這樣?我的照片和視頻呢?”
我氣得嘴唇發抖,直接把這個東西甩在李晴的桌子上。
“我爸媽都是律師,你這個土鱉來跟我講法律?”
“這麼好的身材,讓我們看看怎麼了?又不是讓你出去賣。農村來的就是老土,天天捂得跟鄉巴佬似的。”
我的衣服都很保守,夏天都是長褲長袖。
李晴一副無所謂的態度,似笑非笑盯著我繼續威脅:“說出你減肥的方法,我就把底片給你,否則......”
我哪有什麼方法,我隻不過是天生的蠶女。
我們村有個蠶神廟,村民世代養蠶織布為生。
我一出生就被村長婆婆選為蠶女,成年後用我的獻血浸泡最鮮嫩的桑葉給蠶神吃。
每年我生日就是血祭的日子,蠶神的身體由淡粉逐漸轉為淡紅,逐漸越長越大,我身材卻越發纖細。
我們村內還有一種秘術,蠶神廟飼養的小粉蠶可以吸附人體的精血,使人日益消瘦,這批蠶織的布因人的靈魂底色變化,售價頗高。
但是我還不想把這個秘密那麼快就告訴她們。
猛然間,李晴手裏出現一個玉佩護身符走到窗前就準備丟下去。
我心急如焚往窗台衝,卻被另外兩個室友硬生生攔住。
“這麼著急跑什麼?這又是哪個老男人送你的?看你這幅窮酸相,也不像是能有這種東西的。”
李晴把手往外一伸,玉佩在陽光折射下熠熠發光一晃一晃。
這是哥哥送給我的第一件且唯一一件東西。
“你把它還給我!”
“喲,你們看她這樣子,這是急了?哈哈哈哈”
李晴甩動著手裏的吊墜故作要掉下去的樣子。
我甩開兩個室友的手,健步如飛衝到她身邊搶過手裏的玉佩。
她還想繼續奪,我本能反應,一把推開她,結果她撞在桌角,頭破血流。
“曉苒,你敢推我!我要告你蓄意傷人!你別想著能安安穩穩畢業。”
我盯著裂開的玉佩,整個人身體打顫,眼淚止不住往下流。
李晴一臉戾氣,不依不饒要求校方找我的家長出麵向她賠禮道歉,並且補償精神損失費兩萬元。
其餘兩個室友幫她一起宣揚我毆打同學,罵我山村野丫頭暴力狂。
第二天,我媽穿著一襲修身定製旗袍,腳踩八公分的高跟鞋妝容精致出現在眾人麵前。
李晴看到她的一瞬間,瞳孔都失焦了。
從校長室出來,我媽昂首闊步來到我的宿舍,拿出一張高端VIP美容卡塞到李晴的手中。
“我們苒苒平時給你添麻煩了。這是阿姨開的美容院,你隨時來。”
她們三個顯然還沒有從震驚中回過神來,目光不停在我和我媽之間不停徘徊。
我媽年過五十,卻長了一張三十的臉,衣著服飾價格不菲。
我常年穿著最簡單的T恤運動褲,倆人一看就是天差地別。
離開前,我媽拍拍我的腦門後,挑眉用我和她能懂的眼神眨眨眼。
等她走後,李晴她們一改常態,親昵的走到我麵前摟著我:“曉苒。她真的是你親媽?”
“是啊,我們長得不像嗎?”
李晴攥緊手裏的美容卡開懷笑了。
“早說你媽是搞美容的,我們哪裏還會有那麼多誤會。我雙休日就去試試店裏的纖體項目。”
我也低低笑了:“視頻和照片現在能給我嗎?”
“等我瘦到90斤,我就把那些東西給你。你放心,我說話算話。”
我抿著嘴,微微點了點頭。
別說是90斤,你想要變成50斤都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