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章

秦老太太心中寬慰，輕拍了兩下秦意桑手背，“明日你來廳裏，伺候你的，也得你看著順眼才是。”

秦意桑乖巧點頭，眼裏浮現幾分真心笑意。

翌日，老太太果真挑了人，一個個都立在廳裏頭，靜候秦意桑挑選。

“小姐，老夫人對小姐可真好！”

翠兒也替主子歡喜，跟在秦意桑後頭進了大廳。

秦意桑笑笑沒說話，看見廳內景象，腳步微頓。

柳淑貞前腳才被老太太罰了禁閉，今日自然沒有出現。

不過，秦秋水還能厚著臉皮出來，母女果真是一派相傳。

許是昨天被柳淑貞叮囑了幾句，她眼中雖帶著濃濃的恨意，麵上卻不敢顯露一二。

甚至，還不得不老老實實的喊了聲姐姐，她背地裏想必是咬牙切齒，罵了不知多少遍的賤人。

秦意桑都沒有多看她一眼，徑直走向了老太太。

“祖母。”

秦意桑朝著老太太盈盈一笑，秦老太太朝著她招手，“桑桑過來瞧。”

廳裏頭站著的下人未有太過青澀的，老太太早就已經為了孫女挑過了一波。

秦意桑才從鄉下莊子回來，在府中威信未立，更是要挑選細心，穩重的人伺候在身邊。

秦意桑環顧一圈，隨意指了幾個看上去沉穩的。

挑了兩名丫挑了兩名丫鬟，兩個小廝。

秦老太太見狀，眉頭直皺，“桑桑院子裏頭的下人都用不得了，再多挑兩個，才四個人，怎麼能伺候好你？”

“就算是再挑上十來個，祖母都依你。”

秦秋水站在一邊，酸水不斷往喉頭湧。

十數個？！

她院子裏也沒那麼多人，區區區區一個鄉下莊子來的死丫頭，憑什麼那麼多人伺候？就憑那尊貴的嫡女身份？！

秦秋水眼熱，故作好心道：“祖母，姐姐怕是未曾習慣那麼多人伺候，還以為自己是在莊子。”

“畢竟生活的那麼些年想必姐畢竟生活了那麼些年，想必姐姐也早就已經習慣。”

秦意桑哪裏聽不出來秦秋水話裏的含酸捏醋？

不過，此時此刻，也用不著她親自教訓，老太太還在呢。

果然，秦老太太早在先前就看出了秦秋水的那點心思，見她話裏話外暗戳戳的嘲諷，心中更是不喜。

當即，秦老太太直言：“桑桑是秦家的嫡出大小姐，嫡庶有別，院子裏多幾個人又如何？就算是十幾人伺候，也是她應得的。”

老太太的言語不留情麵，秦秋水置覺臉上火辣辣的，像是憑空被人像是憑空被人打了幾巴掌。

她屈辱的咬住了下唇，才能克製住麵容的扭曲。

“是，祖母說的是。”

秦意桑眉眼彎彎，不去理會秦秋水，貼心的朝著秦老太太開口，“昨日的事情擾了祖母心神，不就是幾個伺候的下人，孫女再挑兩個就是，肯定不讓祖母費心。”

“祖母還是快些歇息，將精神養好些。”

老太太眼下有這一層薄薄青黑，想必為了她院子裏頭伺候的下人，精心挑選也未能好好休息。

旁人的好，秦意桑都一一記在心上。

“還是你懂事。”

秦老太太和藹一笑，囑咐了兩句，就由著身邊的丫鬟扶著回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