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佳和一群同黨將我拖進學校的廁所。
這已經不是第一次!
一直以來,我都遭受她們的霸淩。
她們逼迫我跪下,逼迫我扇自己耳光,還會將我的頭按到蹲位裏麵,逼我喝下蹲位坑裏麵混合著尿液的臟水。
我隻要有半點反抗,就會遭受更加殘忍的傷害,我隻能無助大哭,愈是這樣,卻愈是讓她們興奮,拿出手機拍下我狼狽不堪的照片和視頻。
這一切,都隻是因為我是個有著癡呆症的非正常女孩。
我天生癡呆,記憶力低下,什麼事情我都會很快忘記,並且膽子很小,內向而自卑。
她們知道我就算是被欺負也不會跟任何人說起,過兩天,我就會將這些事情忘掉。
但是她們不知道,我會把這些發生的事情用本子記下來……
那天我狼狽不堪的回家,我那酒鬼父親沒有半點關心,反而對我大打出手。
他又喝多了,每日如此。
他甚至比徐佳一眾更加凶狠,不僅抓著我的頭發,用我的頭狠狠的撞擊牆壁,還用力的踢在我身上,不管我如何求饒,都無濟於事。
房門打開,買菜回來的奶奶看了眼正在對我拳腳相向的父親,又看看蜷縮在地上已經遍體鱗傷的我,她若無其事的繞過,徑直走進廚房。
一直以來都是如此,父親每次打我,奶奶目睹全程,也不會為了說一句話。
隻因為我是個女孩,是這個傳統家庭裏麵不能傳宗接代的賠錢貨。
我很想哭,可是卻倔強的咬牙忍住,任由淚水滑落,劃過傷口,鑽心的痛楚讓我撕心裂肺。
父親終於累了,看著蜷縮在地上的我,他惡狠狠的說道:「給老子死遠點,別讓老子看見你。」
我感覺自己真的快要死了!
我根本站不起來,隻能用雙手艱難支撐身體在地上爬行,回到自己的房間。
“哥哥,你怎麼還沒回來?我好想你。”
無助的時候,我就會想到哥哥,在這個家裏,隻有哥哥才會關心我,給我安全感。
小時候,我們還沒有分開,哥哥目睹了父親對我家暴。
同樣年幼的他就那樣看著,沒有驚慌、沒有哭鬧,甚至麵帶笑容。
家裏人都不當回事,根本不會去顧及一個小孩子的感受。
那天深夜,哥哥便悄悄摸到我的房間。
“小琪,起來。”
月光下,他手中拿著明晃晃的水果刀!。
我嚇壞了,被哥哥捂住了嘴巴,沒有叫出聲來。
哥哥溫柔的對我說:「爸爸太壞了,哥哥把他殺掉,給你出氣好不好?」
我傻傻的開口詢問:“那哥哥打得過爸爸嗎?”
哥哥嘴角上揚,自己分明也隻是個孩子,卻語氣森冷的說道:“他睡覺的時候悄悄殺掉他就好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