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叫秋雅,一個單親媽媽帶大的小女孩,今年十歲。
父親在我出生前就因為車禍去世,我甚至都不知道父親的樣貌,隻見過父親年輕時的黑白照。
為了生活,媽媽在我兩歲的時候就開始帶著我外出打工,奔波八年,最後穩定在深圳一個工地,跟著小姑一起給工人們做飯。
一零年夏天的一個晚上,我正在廉租房裏麵學習,房門突然被撞開,小姑淚眼婆娑的衝進來抱住了我。
“秋雅,媽媽出事了。”
小姑哭得撕心裂肺,而我卻呆在當場!
十歲的我,已經能懂很多事,但是我卻怎麼也哭不出來,我被小姑抱得有些喘不過氣來,好不容易掙脫。
當晚,小姑帶著我,在停屍房裏麵見到了身中十四刀的媽媽。
直到那時候,我才開始無聲哭泣。
看著媽媽身上觸目驚心的傷痕,十四刀!我死死抱著小姑,身體瑟瑟發抖。
在警察局裏麵,我見到了那個惡魔,他是個隻有十一歲的男孩,被家長護在懷裏,警察叔叔在進行一係列的調解。
我還小,根本不懂得這些,我死死的盯著那個惡魔,將他的容貌刻進腦海,一顆複仇的種子在心裏悄然發芽,茁壯成長!
我隻知道,這個惡魔因為同伴的慫恿,試圖對媽媽實施搶劫,後來因為媽媽反抗,他掏出彈簧刀,在媽媽身上捅了十四刀!
這個叫做董輝的惡魔並沒有被抓緊去坐牢,因為未成年,甚至還被送去心理醫生那裏做心理疏導。
惡魔家人賠償了二十萬元,小姑最後帶著我和媽媽的骨灰回到老家,給媽媽進行了安葬。
處理完媽媽的後事,原本小姑想要隻身返回深圳繼續上班,把我留在老家上學,架不住我哭得厲害,小姑跟家裏人商量之後,還是決定帶上我返回深圳。
“小姑,我想換個名字。”
臨走前的前幾天,我跟小姑說了自己的想法。
小姑撫摸著我的腦袋:“秋雅,為什麼呀?”
我鼻子一酸,眼淚決堤:“小……小姑,我想忘掉我之前的名字,我想忘掉那些回憶。”
小姑聽完也繃不住了,蹲下身抱著我,我們兩人都哭成淚人。
“好孩子,改,小姑帶你去改!”
小姑也沒有多問,興許她根本想不到,我這小小年紀,竟然已經在心裏開始謀劃著一場複仇計劃。
最後小姑帶著我去了戶籍辦改名字,改成了徐芷萱
小姑人很好,把我當親生女兒一樣對待。
但是在學校裏麵,我卻因為沒有父母而被同學們嘲笑,奚落,我都忍著,忍不了就找個沒人的地方偷偷哭一場。
久而久之,我的心理也變得極其強大,強大到任何人嘲笑我,我都付之一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