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是學法律的,做事講究證據,更何況是麵對自己的至親。
隻是涇川被綁架的蹤跡太詭異了。
他從家裏出發的時候,備足了十幾天的口糧和換洗衣服,背著那張厚重的畫板。
像是被什麼人指引的,就開上車往城市邊緣跑。
最後出現在監控錄像裏的地方,是附近的一個縣城裏。
如果不是身邊信得過的人,大哥沒道理跑到荒無人煙的地方來寫生。
我在縣裏徘徊打聽了很久,終於在一個小破旅館裏找到了有用的信息。
老板微眯著眼睛,長期吸煙導致焦黃的手指還契而不舍的夾著一根廉價香煙,狹小的房間任由他不停的吞雲吐霧,我被嗆的連呼吸都困難。
【讓我想想啊,年紀大了,有點兒記不清了。】
已經快半個小時了,他總說記不太清,不過每次我從兜裏多掏出一百塊錢,他的記性就會好一些。
桌子上已經有八張百元大鈔,他也隻能想起大哥是兩個人住的店,次日天剛蒙蒙亮的時候,就大包小包的往山裏去了。
至於另一個人是男是女,是老是少,有什麼特征?進山走的那條道?就又記不清了。
我又掏出兩張百元大鈔和涇明的照片:【老板,麻煩看下,另一個人是不是他?】
老板彎著腰想要看清照片,手倒是很自覺的蓋住了兩張鈔票,嘴裏還不停叨叨著:【讓我看看啊,老花眼了,有點兒看不清。好像是...又有點不太像。】
啪的一聲巨響,房門被人從外麵一腳踹開,灰色的光線映射出一個挺拔的輪廓。
是涇明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