客廳裏氣氛詭異,所有人都將懷疑的目光投向二哥涇明。
他依舊是那件墨藍色的大衣,雪白色的襯衫,天花板上的頂光剛好打在俊俏的側臉上。
他朝我投來的眼神依舊清澈、溫柔:【涇台,你回來了。】
繼母接過我手中的行李,神色疲憊,想讓我早些休息,喉嚨滾動了半天卻吐不出半個字眼。
她這個人,就是感性,碰到什麼事都會哭個沒完沒了。
我小時候拍死隻蚊子,她都給哭半天,差點兒連我也一起超度了。
我隻能寬慰道:【如絮阿姨,你別著急,我大哥一定會沒事的。】
父親癱坐在沙發上,有些氣急敗壞,手中的棒球棍越握越緊,惡狠狠的盯著二哥:【還說不是你幹的?現在家裏能在短時間湊出的流動資金,也不過6000萬,你心裏最清楚了。】
涇明的語氣不顯喜怒:【我沒有動機。】
【怎麼沒有?涇川不在了,你就是最大的受益者,整個集團也隻能交給你了。】
【他在不在,都不影響我接手集團。】
他那目中無人倒是眼熟,隻不過三年沒見,少了幾分跋扈,多了些沉穩。
可集團的情況有些不太妙,涇明為首的年輕派和集團創立的元老們分庭抗禮。
我們的父親,已經無奈被邊緣化了。
涇明儼然一副上位者的目光,掃視全場人後,隻丟下一句:【集團有事,要先忙了。你們有了消息,再聯係。】
與我擦肩而過的時候,他不由得放慢了腳步:【回來了就多玩幾天,別跟著湊熱鬧。】
我不知道該不該接這話茬,但二哥的反應確實有些不對勁。
他扣上門的刹那,猶如平地一聲驚雷,驚醒了所有人。
父親哭天喊地的罵著家門不幸,繼母淚眼婆娑的奔走相告各方親戚。
很快大哥被綁架的消息,除了警察不知道外,全世界都清楚了。
揣在口袋裏的手機輕微震動了一下,有兩則消息。
一個是集團股價應聲下跌的新聞,一個是二哥的私信:【你能讓她閉嘴嗎?】
【我管不了,你真不知道大哥在哪兒?】
【滾。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