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幼兒園的女兒回家的路上問我,[媽媽,爸爸能給別的女人脫衣服麼?]
小孩子童言無忌,講出來的時候我還是震驚了一下子。這個問題太過於直白,我慈愛的摸著女兒的頭,[傻孩子,爸爸給誰脫衣服了?]
六歲的小孩藏不住什麼心事,既然問了肯定會講出來,果不其然,女兒猶豫的半天才甕聲甕氣的說,[是小姨,爸爸脫了小姨的裙子,是粉色的!]
怕我不信又補充到裙子的顏色。
我審視著這個我付出心血,為了她,我在鬼門關走一圈如珍似寶生下來的孩子。
實話講,如果沒平白無故多出來一段記憶,我是會相信的女兒的,但是現在,我不會信了。
可能網絡小說看多了,接女兒的時候我覺醒一段記憶,女兒會對我講出來暗示丈夫和她小姨在一起暗度陳倉的話,我會將信將疑,女兒一點點離間我和丈夫,而我的妹妹,一臉無辜的說她是被逼迫的,慶祝我看清了丈夫的真麵目,帶著我女兒邀請我看海散心,我去了,徹徹底底的成了消失的她。
在我被推下船之前,我的妹妹宋雅抱著我的女兒笑得放肆,她的手輕輕撫摸著她的小腹,會跟我講,[姐姐,你拿什麼和我鬥!憑什麼我嫁給五十多歲的油膩男,而你和姐夫伉儷情深!都是我的了!去死吧,我會代替你和姐夫百年好合!]
而我的女兒明明才六歲,也憎惡的看著我,[死女人,你不配做我的媽媽,不讓我玩手機不讓我看電視,每分每秒我都在想為什麼你是我的媽媽!我恨你!]
我看著她們猙獰的臉,我心很痛,連溺水死亡的絕望,都是陪襯。
我如珠似寶疼愛的女兒,竟然隻是因為覺得我為她能夠茁壯成長,而記恨我!
原來一直以來女兒都是故意的,因為她才六歲能說什麼謊話!
而我的老公,得知我的死訊後,跑斷腿要給我一個公道,甚至把妹妹告上了法庭,老公也死了,被人買凶開車撞死的。
而女兒也沒好到哪裏去,我和老公留下來的遺產被妹妹吃絕戶,女兒更是在成年以後被妹妹送給一個老男人聯姻!而且那老男人還是死變態!把女兒折磨出精神病,剛逃出來要報警,而宋雅看見了,帶回去扭頭叫那個老男人把女兒接走!
女兒一直磕頭一直哭,宋雅幸災樂禍滿臉不在乎,[白眼狼王一個,女人一直想跑就是不識抬舉。]
最後女兒死了,她宋雅幸福美滿。
而現在,到了一切懷疑的起點上來,自始至終老公餘少離從來對宋雅都是厭惡的,恨不得離開八十米,就恨不得把“牛馬蛇神勿近我身”弄個符咒貼在臉上了。
甚至在記憶裏,家裏一直有監控的,老公甚至跪下來求我看監控,可我那個時候一門心思覺得剪輯技術那麼發達,什麼合成不了,就算不在家裏,在外麵,這兩個人能清白到哪裏去?
就是因為我不看,我單方麵不信任餘少離,所以才落得那種下場吧。
想到這裏我打了個寒噤,明明是夏天的午後,我卻覺得如臨萬丈深淵芒刺在背。
複雜的看著女兒,或許,今天就是宋雅利用女兒試探離間的第一天,我不是聖母,現在這個年齡段的孩子沒有一個自我認識,屬於一個盲從階段,沒有大是大非的是非觀。
隻要加以引導,就會步入正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