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我進來的那一刻,婆婆立馬就像川劇變臉一樣將臉拉了下來。
我笑了笑:“爸媽,給你們買了些你們喜歡吃的水果。”
婆婆連理都沒理我,白了一眼,繼續跟旁人聊天,就當我不存在。
公公陰陽怪氣的說道:“帶點水果,又不是什麼值錢的玩意兒。”
“是啊,這水果是不怎麼值錢,跟一年幾十上百萬的治療費和住院費比起來,確實差的太多呢。”
婆婆一聽這話,頓時就不樂意了,從床上坐了起來,吼道:“蘇青瑜,你什麼意思?你這是在跟我們算賬?”
我擺出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,連連搖頭道:“您看您,我怎麼敢呢?我隻是過來通知你們二老,以後啊,這單間咱不住了,今天起,給二老轉到普通病房。”
……
公公婆婆一聽,差點沒暈死過去!
“蘇青瑜,你安的什麼心?讓我們換病房?你不知道普通病房什麼情況嗎?要換房,你幹脆讓我們回家休養算了!”
“瞧您說的……”我笑了笑:“普通病房怎麼就不能住了?普通病房的開銷比這裏少了好幾倍,現在公司很緊張,資金短缺,別說住院,就連二老的治療費用,我都快要供不起了。”
“您二老也是真的想回家,我也沒有意見。”
“蘇青瑜,你欺人太甚……”
公公氣急,揚起手要打我,我伸了伸脖子,把臉湊到公公跟前。
他咽了口口水,終究沒有打在我臉上。
“那個,話我就帶到了,回頭護工會帶你們去病房,公司有點忙,我就先回去了。”
說完,我也不聽他們對我的控訴和汙言穢語,直接離開了醫院。
我能本著良心,繼續給他們治療,就算是我仁至義盡了,也是避免落人口實,要不然,我很不能直接把他們從醫院拉出來,甚至連家都不讓他們回。
我可忘不了,上輩子我臥病在床的時候,他們是怎麼費盡心思的折磨我的。
回到家,看著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保姆許金蘭,我眯起眼睛:“許嫂,你來一下。”
許嫂露出一臉諂媚的笑容,走到我身邊。
這個許金蘭可不是什麼好鳥,上輩子我生病的時候,她就夥同顧長安一家虐待我。
當時,顧長安聽了兒子的話,不讓我在醫院費錢資料,把我弄回家,大夏天,我臥病在床數月,身上的皮膚因為水腫而潰爛。
他非但不給我敷藥,還關掉空調,用棉被給我捂起來,她卻跟顧長安在隔壁的房間裏麵翻雲覆雨,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浪叫聲。
她的目的不言而喻,就是希望我早點死,然後登堂入室,成為顧長安的二婚。
可是她還是低估了顧長安的為人,就算是我死了,顧長安也看不上這種上不得台麵的女人,玩玩可以。
“許嫂,你的合同是今天就到期了吧?”
許金蘭點頭:“是啊太太,是不是現在就續簽?”
我搖了搖頭:“不簽了,今天之後,雇傭關係就此終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