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午,剛進醫院大廳,就撞見張可愛。
她看起來虛弱無比。
“對不起,嫂子,雖然這樣真的很不要臉,但是,嫂子你能不能把陳倦還給我啊?
“我發現還是沒辦法放下他。”
“嫂子您就當救我一命吧,我沒有他真的生不如死。”
她突然跪在我麵前,卑微又愧疚,懇求的話說了一大堆。
我真是大開眼界, 人不能至少不應該。
昨晚她給我發那些話,我還覺得她可悲,今天隻她覺得既惡心,又自私。
她想要,我偏不給。
“不行,昨天就當借你用一下,今天要還給我,我自己要用。”
他沒想到我會這樣說,一臉震驚地看著我。
下一秒,突然開始發瘋。
取下頭繩,甩了甩頭,把自己弄得披頭散發,然後又蘸了一點唾沫把眼妝弄花。
我不理解,但我大為震撼。
直到一個男人慌張地撞了我一下,上前扶住張可愛。
動作輕柔,好像怕稍微重一些,就會把她弄碎了。
是陳倦。
“有什麼能不能衝著我來,她發燒了。”
他的目光對上我時,隻剩冰冷和責怪。
我突然不想就這麼算了。
我咬著嘴唇,演盡了柔弱與無助。
但心底卻在醞釀著一場報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