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啊!」
隨著一聲驚呼,她跌坐在地,引來了不遠處的兄長。
日華站在我身側,半邊衣袖墜地。
他警惕心強,又有潔癖,方才被齊月拉住,抬手就削去了衣袖。
齊月和刀鋒擦肩而過,已經被嚇哭了。
「發生何事?」
兄長走過來,關切地看向我。
齊月一見他,自覺有人撐腰,連忙訴苦。
「知言哥哥,這下人冒犯了我,你打殺了他為我做主。」
打殺?
她以為這是誰家天下?
我翻身下馬,將日華擋在身後。
「日華乃我親兵,你無權處置。」
她見我出麵,更加惱怒,不依不饒。
「區區一個親兵算什麼,你要護他,我偏要他的命!」
齊月自己手欠,被嚇到也是活該。
我還待開口,卻被兄長止住了。
他著人扶起齊月,打著商量。
「齊姑娘何必動氣,既無大礙,叫他賠個不是就是。」
接過手帕擦臉,齊月微紅了臉,跺了跺腳。
「知言哥哥說情,那抽他二十鞭子也就算了。」
錯不在日華,我又豈能認罰。
二十鞭子雖要不了性命,但打了他,是在落我的麵子。
兄長也臉色不善,他一向講理,手段溫和,最看不得別人受罰。
「那就拉下去鞭二十。」
低沉的嗓音在身後響起。
義父不知何時站在角落裏,慢悠悠踱步而出。
遭了,他可不會心慈手軟。
我摸了摸袖中還沒來得及交還的禦賜金牌,顧不上會惹怒沈成,打算狐假虎威。
「爹,何必大動幹戈?」
兄長上前一步,搶先開口。
他垂在身後的手摁住了我的手背。
沈成冷冷一眼掃過我,怒氣漸生。
「小人甘願受罰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