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部受傷,導致我洗澡很費力。
在浴室待了一個多小時才洗完澡。
後果就是,我發燒了。
宋泊簡回來的時候,我已經燒得神誌不清了。
他洗完澡上床,把我攬進懷裏,問我:“今天怎麼沒在門口等我?”
我喉嚨疼得難受,張了張嘴沒發出聲音。
過了一會兒,宋泊簡掐了掐我的臉頰肉,聲音裏有隱隱的笑意:“不說話,吃醋了?”
他湊過來親了親我額頭,這才發現了不對勁。
溫度太高了。
他迅速爬起來,往我嘴裏塞了一顆退燒藥。
接著要送我去醫院。
我燒暈了腦袋,拽著他的手怎麼也不肯鬆手,迷迷糊糊地說:“我不去,我不去,你陪陪我就好了。”
宋泊簡回握住我的手,“好,我陪著你,不過你發燒了,我們先去醫院。沒事的一一,在醫院我也一直陪著你。”
以前我就知道,宋泊簡吃軟不吃硬。
可我從小就被打壓管了,心裏叛逆,也並不願意伏低做小,在他麵前裝柔弱。
但這次,不知道是因為林子衿還是什麼。
我極度沒有安全感。
無意識地依賴著宋泊簡,嘴裏不停地叫他的名字:“宋泊簡,宋泊簡……”
宋泊簡耐心地回應我,拍著我的後背給我順氣。
“乖乖,去醫院好不好?不然你會很難受。”
眼睛酸澀得厲害,我用力地眨了眨,擠出了兩滴淚珠。
就在我即將點頭的時候,一通電話打破了我們之間的溫情。
看到來電顯示,宋泊簡身子一僵,鬆開我,握著手機走到門口。
門沒關緊,我隱隱約約聽到一點兒聲音:“泊簡,你,你能不能來接我……他們……灌酒,我、我可能走不掉了,我好害怕……”
宋泊簡似乎回頭看了我一眼,放低了聲音:“你助理呢?我現在有點事。”
“他不在,求你了泊簡,我真的好害怕……”
沉默半晌。
宋泊簡說:“等我。”
他回到床前,摸了摸我額頭,低聲對我說:“我有事,出去一會兒。”
我知道他要去見誰。
腦子還沒反應過來,手先一步抓住了他的衣角:“我難受,不要走。”
宋泊簡沉默地站了一分鐘,似乎在思考,但最終還是一點點扯開我拽著他衣角的手。
“我很快就回來,好不好?”
我搖搖頭,又想著去拉著他的手腕。
被他躲開了。
他站在離我一米處,又說了一句:“乖。”
然後離開了。
門被關上,房間裏重新陷入昏暗。
我的手的半空中神經質地抽了兩了,最終無力地垂在床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