斷層式霸榜江城高中年級第一的第一年,我是整個江城貴族圈子的傳奇。
霸榜年級第一的第二年,爸媽責怪我年少時害雙胞胎妹妹被拐賣,如今又靠作弊騙盡虛名。
第三年,他們說我故意霸淩妹妹,害妹妹名落孫山,更不配上學。
我被送進曾經拐賣妹妹的山村受盡折磨。
五年後,爸媽打電話逼我向生日宴被我推到落水的妹妹道歉。
但他們不知道的是,我早就死了。
死前,小混混帶走了我唯一的希望。
那是我剛解開的,困惑了物理屆百年難題的答案。
1
北大物理院士第一次見我時,就斷言我未來會開辟物理屆新的裏程碑。
他們從未見過我這樣的天才,無師自通,過目不忘,舉一反十不足以形容。
我恭順謙卑,承諾三年後與他北大相見。
但我食言了。
三年又三年。
即使我已經被管家接回,腳踩在這棟我生活了十八年的別墅之中。
被送進荒僻山村中的記憶仍就緊緊纏繞。
外傷易愈,心疾難醫。
我的弟弟陸知鶴被派到門口迎接。
我如同一副行將就木的枯骨,在他麵前沉默又木然地站定,隻匆匆地抬頭望了一眼,又迅速低下。
他緊蹙著眉,沒有半分見到久別重逢的親人的欣喜。
隻有不屑與厭惡。
許久沒有直麵他人,我無措地捏緊衣角,甚至覺得呼吸都有些困難。
曾經的折磨在我的身體和靈魂之上都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。
我早已成了聽到男人聲音就會緊張恐懼,產生應激反應的驚弓之鳥。
就在我艱難的調整呼吸之際,他嘲諷的聲音響起:
“陸宛意,你裝出這副樣子給誰看?宛然姐在那個村子裏生活了十幾年都沒事,怎麼你隻是在那裏留了三年就要死要活了。”
我無力地搖搖頭。
想要解釋,話語卻堵在嗓子裏,輾轉幾回最後變成一句怯懦的抱歉。
“對不起,是我的錯......”
我不敢抬頭,身子快要低到塵埃裏,自然也就錯過了陸知鶴臉上一瞬而過的凝滯。
“你之前......”
你之前不是這樣的。
我默默在心裏將他的話補全。
如果是之前的我,沒有經曆過那些折磨屈辱的我,在聽到這些之後應該狠狠教訓他一頓。
因為,雖然陸知鶴隻比我小三歲,卻是由我親手帶大。
在一切還沒有發生之前,我是他最愛的姐姐。
也是陸家唯一能管住這個百無禁忌的紈絝小少爺的人。
一拳打在棉花上之後,陸知鶴的表情更加暴躁。
他一腳踢翻了門口的花瓶。
“你以為這樣就就能贖清你的罪過了嗎?!你做夢!”
“把她碰過的東西全扔了,臟死了,晦氣死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