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帶上婚禮請柬,去了同學聚會。
還沒推開門,就聽見熟悉的聲音,
“好久不見,張衍非要帶我來同學聚會,怪不好意思的。”
過去被人扒衣服,打巴掌,鎖在廁所的畫麵一湧而來。
身上愈合了的傷疤隱隱作痛。
張衍看到我進來後,一瞬間慌張低頭。
全場都沉默了幾秒。
柳月察覺異樣,也看向我。
她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,遞給我香檳。
“遙遙,打扮一下比以前漂亮多了,我差點沒認出來。”
我掠過她,站到張衍身邊。
用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:
“摟我。”
我的聲線不穩,我在賭。
賭張衍是要麵子的人,當年他和柳月的那點破事,在場的人都知道。
而我又是他的未婚妻。
過了幾秒,那隻手終於放上來了。
“別鬧了,遙遙。”
“我就是跟朋友一塊接她,順道還給你帶了薄荷奶茶,別生氣了。”
我深深看他一眼,喜歡喝薄荷奶茶的是柳月,不是我。
“不跟我說一聲就走,接人還接到同學聚會上來。”
我擰了一把他腰間肉,反倒手疼。
在別人眼裏這倒成了打情罵俏。
“別撒狗糧了,班長。”
“就是,都要結婚的人,穩重點。”
身邊的老同學起哄,我順勢給在場的每個人發請柬。
一連串恭喜聲中,格格不入的柳月狠狠瞪著我。
她高二就讀不下去,直接出國了,她本不屬於這場同學聚會。
我的請柬可沒有她的份。
她喝了很多酒,臉上浮現紅暈,走著走著就往張衍身上倒。
張衍立刻扶住她,眼裏的擔心都要溢出來。
柳月整個人都被抱到他的懷中,他眉頭緊皺,手指顫抖。
就像怕弄碎稀世珍寶一樣。
我驚奇,原來張衍不是個木頭。
剛創業時,他每晚應酬到很晚,我會為他準備醒酒湯和清淡的小菜。
有一次,不小心切到手指,他連夜打車送我去醫院,包紮打破傷風。
他一如往常沒有太多情緒,揉揉我的腦袋。
“傻瓜,以後別等我了,早點睡。”
我以為那就是愛情,張衍他隻是不善表達,才沒有擔心的表情。
“柳月喝醉了,我先送她回去。”
一邊說一邊快步往外走。
“張衍!”
我喊他的名字,希望他理智一點。
明明我才是他的愛人,他未來的妻子,要和他過一輩子的人。
他停了一下,頭也沒回繼續往前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