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樂錚,我看你說實驗成功了?”
兩天後,我一切如常地把被徐薇清加了“料”的實驗產物研究完,出具了初步報告,提交給了張明良。
“這個項目做得挺好的,老師就相信你沒問題。”張明良戴上眼鏡,邊看報告單邊說。
“恭喜師姐,師姐好厲害啊。”徐薇清站在辦公室的櫃子前,聞言笑著對我說。
要不是親眼看見了她那晚的動作,我真的不敢相信麵前這個笑得真誠的師妹,會對我做那樣的事情。
“但是樂錚啊,你現在這個實驗周期耗時實在是太長了,不容易出成果,也不是現在學界的主流研究方向。”張明良放下手裏的東西,頗有些語重心長地對我說。
“我知道你有雄心壯誌,也有攻克這個項目的能力,但咱們做科研也得考慮一下性價比的問題。”
“方承現在做的那個方向就很好,能出成果,就是進度太慢了。你這些日子抓緊把你碩士論文弄完,後麵就沿著他那個方向繼續做吧。”
上輩子張明良也是這樣說的,這其實也是實話。
雖然我堅信自己這個方向價值更高,但的確不好發文章,為了畢業後能找到更好的工作,我接受了導師的建議,換了研究方向,也果不其然發了大量核心文章。
而唯一的後果,就是沒能及時發現徐薇清在我實驗中動的手腳。
“老師,我喜歡我現在的這個方向,我也相信它會有更大的前景。”
“而且之前的實驗我覺得還有很多不足,不管從方法還是別的方麵,我都覺得還有很多優化的空間。”
我望著導師的眼睛,堅定地說。
不知是因為我相信自己的選擇,也是因為上輩子的我,已經看到了這份“前景”的冰山一角。
“師姐,我覺得導師說得對,你這麼厲害,換個方向肯定更好,幹嘛要和論文過不去呢?”
張明良還沒說話,徐薇清卻突然有些激動地開口。
我知道她是怕被我發現,這樣即便我找不到她這個罪魁禍首,她的計策也會失去作用。
張明良仿佛這時才注意到徐薇清的存在。
“薇清啊,我和你說過多少遍了,我辦公室的水壺不用你添,你們是來學習的,不是來給我幹活的。”張明良說。
“這種動動手的事情,我自己就能幹了。”
張明良是個很好的導師。
不是因為上輩子他幫我說過話,是因為他真的用心關愛自己的每一個學生,從來沒有把我們當成免費勞動力過。
所以我相信老師也會尊重我的決定。
“樂錚啊,你真的不考慮一下,正好方承那邊也的確缺一個能推進度的好手。”
我輕輕搖頭,餘光掃了徐薇清一眼,被導師訓斥的尷尬和此刻的焦急,顯得她的臉莫名有些扭曲。
“老師,我想好了。但是我看師妹比我有上進心,方承那裏更好發文章,不如就讓師妹去方承的組吧。”
我向徐薇清露出一個溫柔又體貼的微笑。
一麵陷害我,還想一麵讓我帶著做實驗嗎?簡直是異想天開!
正好我還沒弄明白方承和徐薇清的關係,不如就把他們兩個放到一起去,是人是鬼應該能很快分明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