惡劣的男人牙齒攆著沈宜泛紅的耳垂,言語中盡是看足了好戲的饜足。
“還滿意我的效率嗎?”
滿意,滿意得很。
一牆之隔,隱約傳來傭人來往的聲音,沈宜緊咬著下唇,生怕發出什麼動靜來。
這次訂婚之事,是謝南瞬的投誠,是他支付的訂金。
這男人隱秘又危險。和他做生意,無異於將靈魂雙手奉予撒旦。
但她不得不答應這筆交易。
沈宜是個聰明人,趨利避害是她的天賦。
謝南瞬一個轉身,將她壓在了牆上。
方才看見她跟謝沛堯言笑晏晏,他就想這麼做。
沈宜咬牙。
如願地看見她的顫栗。
謝南瞬很享受。
享受將這女人的麵具撕碎。
哪怕隻是幾個瞬間,也能讓他的變態心理得到饜足。
“小叔叔,還想要的話,你又該拿什麼交換呢?”
她的聲音響起,說出的話,是不知死活地討價還價。
什麼意思,覺得他堂堂謝三爺會賴賬?
謝南瞬不怒反笑,將話題回拋給她。
“你還想要什麼?錢、還是謝家的生意?”
沈宜清楚,這男人不過拿她當玩具。
若是提的要求太過分,他賴賬,她也無可奈何。
思及至此,她還是提出了簡單的條件。
“訂婚宴前,我要跟謝沛堯睡一次。”
她太知道自己需要什麼了。
靠坑蒙拐騙,終歸不是長久之計。
隻有真真正正地拿下謝沛堯,才能順理成章地借此逼婚。
謝南瞬細長的狐狸眼微眯,須臾,他開口,嗓音性感得磨人。
“可以,周日在疏狂,我會給你想要的。”
疏狂,全榕城最大的酒吧。
得到了想要的回答,沈宜這才稍稍鬆了口氣。
隻是這分鬆弛,並未持續多久。
直到唇齒溢滿血腥味,直到她的掌心被牆壁磨破表皮。
他放過了破碎的她。
畜生。
沈宜最終,還是把臟話咽在了肚子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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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日,沈宜如約而至。
疏狂酒吧,明麵上是娛樂場所。
實則背地裏,就是給謝家人那些拿不上台麵上的生意一個去處。
謝沛堯有了前科,平日都被勒令待在謝宅,唯有今天,被謝南瞬支了出來。
還美其名曰,帶他熟悉熟悉人脈。
沈宜深知機會不易,耐心地在包間外的卡座等著。
可此時,在她看不見的地方,包間裏又是另種暗流湧動。
“三爺,你這麼做事可不太厚道,這批貨,這個價,我跟上頭要怎麼交代?”
臉上有著刀疤的醜陋男人,連連彎腰賠笑。
“你們可以賣給別人,如果這個榕城——還有別人吃得下的話。”
謝南瞬回以微笑,氣勢卻讓人不寒而栗。
最終,還是刀疤臉敗下陣來。
“賣......我賣給您還不成嗎?”
刀疤臉嘴上說著服軟的話,彎著腰給謝南瞬敬酒。
沒人注意到,他眼底流露的狠戾凶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