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爹是權臣,我娘是首富。
所以我嫁給孟朗是下嫁。
不過我許是腦子壞了,滿腦子情愛,有著權勢卻不用任人欺淩。
導致兒子早夭,女兒被換,自己也被枕邊人下藥導致病逝。
重活一世,我看著麵前陰陽怪氣的人說。
“來人,把她捆了。”
我意識到我重生時,是在我大病後的第三日。
五日前,我的文逸高燒不退,我在他床前守了兩天兩夜,才將我的孩子從閻王爺手中奪回。
文逸好了,我卻病倒了,一病就是三日。
這三日裏我高燒不退,渾渾噩噩間似是死了一回。
再醒來腦海中就多了一些記憶。
原來我是重生了。
“娘!”
人未到,聲先至。
一聲飽含擔憂的娘,本該使我滿心欣慰的。
上一世,我就是如此的。
孟清月從外麵小跑進來,臉上布滿了擔憂和關懷。
十六七歲的少女,正如同花朵一般嬌豔。
我抬手示意她過來。
她很聽話。
“啪!”
我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給了她一巴掌。
她被我打的側過身呆了片刻,隨即又捂著臉看向我,淚水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一般不停的掉落。
眼神裏滿是不可置信。
我房中的仆從也都驚懼疑惑,跪了一地。
“清月,你跪下。”
我剛醒,渾身虛弱沒有力氣,說話也輕飄飄的。
“夫人...”
雲嬤嬤想開口勸我,我示意她住嘴。
房間裏的仆從都不敢抬頭,顫顫巍巍的跪著。
他們一定都不理解我為什麼忽然打孟清月,還罰跪。
孟清月自己也不理解。
看著滿屋子的人不敢置信的眼神。
我卻是笑了。
是啊,誰都知道我素日裏最疼我這個女兒了。
今日這一遭,誰都不懂。
可我懂。
我看著跪在地上哭的肝腸寸斷的孟清月。
誰能想的到,我疼了十六年的女兒竟是個蛇蠍心腸的人呢?
推她年僅十歲的弟弟入水,夥同白姨娘攛掇孟朗給我下藥。
我養了她十六年啊!
我哪裏對不起她孟清月,以至於要如此待我。
即使她不是我親生女兒,沒有生恩也有養恩啊!
雲嬤嬤扶著我從床上坐起,我靠在枕上,冷淡地開口。
“清月,你說說我為何打你?”
“女兒不知。”
孟清月放下了捂著臉的手,哭著說她不知道。
是啊,如今的她並未有什麼大錯。
還是清清白白的孟府大小姐。
“那就去佛堂跪著好好想想吧。”
孟清月猛地抬起來,眼眶裏盛滿了淚水。
我卻是不會在同從前那般心疼了。
我低下頭來,不再看她。
其實我在剛重生時,是恨不得立刻殺了她的。
可這三日也夠我想的明白了。
哪裏能這麼輕易就讓她死了呢?
孟清月、白姨娘、孟朗還有那個老虔婆,每一個欺淩了我的人,我都要親手報仇。
“夫人,二小姐來了。”
丫鬟進來通報。
我卻一時怔了一下,隨即激動的說。
“快請進來。”
“給母親請安。”
我看著孟嫻同我行禮的乖順模樣,一瞬間有些心酸,眼淚便落了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