腦子裏的思緒很亂,我打開手機,卻是什麼消息都沒有。
編輯許安卻剛好發過來了一條消息。
【怎麼樣?我的大作家?今天還開心嗎?】
我是一個網文作家,或許是文字的魅力,也或許是本身的熱愛。
我對我的工作很喜歡。
我從一開始的兼職到後來的全職,大大小小也寫出了一些有名氣的作品。
而許安是從最初陪我到現在。
有些現實生活的事情,我也會向她傾訴,包括今天江淮約我出去要向我求婚的事情。
其實江淮所謂的驚喜掩藏的真的不算好。
一些很明顯的細節我都曾察覺到。
當我看到江淮今天約我出去的消息時,我很容易就猜出來他想幹什麼。
我曾以為,是因為我心太細,太敏感才會察覺到這些細節。
現在想來,江淮或許隻是懶得偽裝,或是想用這些顯而易見的細節讓我上當。
讓我對他徹底死心塌地。
可我偏偏真的就上當了。
我看著麵前的聊天界麵,耳邊再次響起了江淮的話。
“阿葉的病有救了。”
這場求婚,從始至終都是我一個人的歡喜。
江淮或許都沒有一刻是真的想起我的,想起今天的求婚對象是我,想起我們曾經七年的時光。
那些話猶如一把鈍刀,一點點,慢慢地割掉我所有的歡喜還有我對未來的期盼。
【沒有,出了點事情。】
過了良久,許安才回複了一句。
【你沒事吧?是不是你男朋友惹你生氣了?】
我嘴角扯出一抹苦笑,或許是有人願意聽我的傾訴,我一股腦地問了出來。
【許安,你相信這世界上有係統嗎?】
【我的大作家,是不是氣昏頭了,還是小說寫多了?怎麼問這種無厘頭的話?】
我沒再回複,把手機扔到一邊,身體撲向床。
身體被柔軟的床鋪包裹,讓我有些昏昏欲睡。
是啊,怎麼可能呢?
怎麼會有係統?怎麼有人會為了一個所謂的體質交換而處心積慮七年?
或許甚至更久。
而我,怎麼會聽見呢?
我的內心不斷重複,薑昭昭,你隻是太累了。
睡一覺就好了。
我跟江淮,是在大學初遇。
當我帶著考入夢想學校的欣喜踏入大學時,江淮出現在我的麵前。
我跟江淮的相遇真的很俗套。
他是新生誌願者,同時也在我們學校的迎新會上代表高年級講話。
最初,我對江淮並沒有抱著太多的想法。
雖然江淮在幫我搬完行李後加了我的微信,可一直到開學一個月,我們都不曾說話。
學業的繁忙讓我逐漸忘記了江淮的存在。
再次見到江淮,是在社團的聚會上。
他雖然不是我們社團的,卻是我們團長的舍友兼好兄弟。
那次聚會,我見到了與平常不一樣的江淮。
或許是都喝了點酒,江淮似乎在我麵前展露出另一麵——開朗、陽光、熱愛生活同時也喜歡旅遊,喜歡小動物。
跟我心中所夢想的類型幾乎是一模一樣。
自從那天之後,我跟江淮的話開始多了起來。
我甚至發現他同我有那麼多共同的愛好。
毫無意外,我跟江淮在一起了。
大學畢業後的那幾年,我多少次因為找不到工作而崩潰。
生活的壓力壓得我喘不過氣。
而江淮總會在我拖著一身疲憊回家時,給我展現出他狀態最好的一麵。
他包容我的脾氣,理解我的壓力,認真傾聽我的煩惱。
我對江淮的依賴越來越嚴重。
直到我寫出的一本小說開始突然爆火,我有了辭職的想法。
江淮鼓勵我,“既然是自己喜歡的事情,就要去幹,不然以後就沒有機會了。”
我是愛江淮的。
我愛他展現給我的任何一麵。
可現在,我卻發現,他似乎給我展現的所有的一切,都是精心設計好的。
他隻是個很會包裝自己的騙子。
把我耍的團團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