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重新跟著禾月容時,她已經助朝璟入“境”,成功取得某位真神的傳承。
朝璟妖丹上微不可見的裂痕已然完全閉合。
我以為禾月容真的會返回魔淵東方找我。
可她沒有,她帶著朝璟直接出了魔淵,全然把我忘在腦後。
“他是鳳凰,修為又比我高,自會想辦法破陣。”
“那個小陣法,想必不要我們幫助也能破。”
“趁著他不在,我們二人要好好玩樂一番再回仙宮。”
禾月容坐在朝璟腿上,把頭擱在朝璟的肩膀,目光看向他的後方。
“阿璟,這點親近時光真是不易。都怪玄燭,總是寸步不離地跟著我。他以為,我會因為他那點卑微的愛而感動麼?”
朝璟輕柔撫摸禾月容的烏發,垂下的眼睫遮住了他眸中暗沉的光。
“是呀,都怪他。那陣看著凶,卻不是殺陣,便由它替我們拖一拖時間罷。”
我氣憤又心酸地瞪著兩人,恨不能直接上手給他們一巴掌。
他們,他們怎麼能這麼心安理得的把我留在魔陣?!
然後丟下我去計劃他們二人的獨處時光?
我穿過兩人的身體,甚至連一陣風也帶不起,隻能頹然的看著兩人快活的背影。
一路上,沒了我在一邊礙事,禾月容的眉間沒了那抹似有似無的不耐煩。
在和煦的陽光下,她笑得甜美、幸福,像一朵極其豔麗的盛開的花朵。
她肆意的吻她的心上人,同他穿行花海,伏到在他身下。
禾月容是從不屑於在我麵前笑的,她總是冷冷地看著我,眼神如萬年寒冰般冷。
更何況是眼前這種無拘無束、親密無間的場景。
所以即便我同她成了親,時時刻刻聽著她的每一個吩咐,生怕因為自己的鬆懈使她不快,她也不願將溫情的目光放在我身上。
我是由她母親安在她身上無形的囚籠,囚籠外,是她愛而不得的白月光。
耳邊,靡靡之音中間或慘遭著幾聲清越的鳥啼。
我自嘲地笑,或許這幾聲鳥叫也比我更得她的喜愛。
畢竟在她心目中,我是一個靠迷情引圖謀婚事的小人。
她說過,永遠不會愛上我。
朝璟是一隻自修成形的孔雀妖。
他沒有家族的依附,天賦也不算很好。
本來以他之資,可能一輩子也難修煉成仙,飛升仙界。
某日,禾月容去下界遊玩,對他一見傾心,將重傷的孔雀妖破格帶入仙界。
她不顧朝璟的冷漠拒絕,替他洗去身上的汙穢,親自為他療傷,在青禾仙宮安排舒適的住處。
明明她才是青禾仙宮的小主人,可她為朝璟低下高貴的頭顱,隻為博他一笑。
衣食住行,她都盡量為他準備最好的。
即便是我們成親之後,她也不曾收回朝璟的房間。
那間整個青禾仙宮離她最近的房間。
眼前,禾月容帶著朝璟來到人間的酒樓。
她把所有的招牌菜都點了一遍,而後小心翼翼地問他:“阿璟,你覺得這道菜怎麼樣?”
但凡朝璟皺眉,她便施法將菜盤放在地上,把進來送菜的小二絆了個踉蹌。
朝璟好似被她任性的舉動逗笑,親昵地點了點她精致的鼻尖。
“你呀,調皮。”
我又看見紅霞爬至禾月容的臉頰,直至漫延至她秀美的脖頸,仿佛這於她而言是什麼天大的獎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