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一世,我無可救藥愛上薑明月,甚至將父母留下來的公司親手送給了她。
可她為了跟白月光私奔,下毒將送我進了醫院,在生命垂危的時刻,還親手拔掉了我的氧氣管。
重活一世,我發誓要讓薑明月付出代價!
薑明月,你讓我家破人亡!我當你後爸不過分吧?
1
肩膀上揉.捏的感覺,讓我從身體的疼痛中清醒過來,再次睜開眼睛,發現身處陌生又熟悉的地方。
這不是我原本的辦公室嗎?
我皺著眉頭,還沒清楚眼下的狀況,身後就傳來女人的輕言細語:“阿聲,謝謝你昨天送我的禮物,桌子上的是我給你做的蛋糕,你快吃了吧~”
這個熟悉的聲音,讓我當場愣住,聲音的主人我死也不會忘記。
那個害得我家破人亡,還讓我中毒入院的惡毒女人,薑明月!
我以為是自己的錯覺,或者是臨死前的幻想。
然而轉過頭,身後這個長相清純,此刻正虛情假意地衝我甜笑的人,不是薑明月是誰!
隻不過這個薑明月比我記憶中要年輕,臉上的皺紋也沒有那麼多。
而且她說的話…好耳熟
我記得醫生給我下了病危通知單,多砸錢還能多活一段時間,但薑明月生怕我死的太晚浪費錢,在醫生離開後不久就拔掉了我的氧氣管。
按理來說,我此時應該已經在疼痛中窒息而亡。
可我現在還好好活著,身上沒有病痛帶來的痛苦,也沒有任何窒息的感覺。
這大概是老天也看不下去我的淒慘,給了我一次重來的機會!
上輩子的痛苦仿佛曆曆在目,我的拳頭不由緊緊捏住,牙齒也在咯咯作響,看她的眼神更是抑製不住自己的仇恨。
薑明月!這一世,我定讓你血債血償!
薑明月見我神色變幻莫測,內心有些慌張,難道是他發現了什麼?
但隨即又強迫自己冷靜下來,柔弱無骨的玉手輕柔地貼上我的臉,關心道:“阿聲,怎麼了?是不是剛剛午休時候做了噩夢,放心,我陪著你呢。”
臉上溫暖的觸感讓我逐漸回神,上輩子薑明月就是用這些糖衣炮彈一步步攻略我的心。
我和薑明月最初認識是因為雙方家庭的生意來往。
最初我和她的關係不鹹不淡,直到父母意外去世,她不斷關心我,才讓我無藥可救愛上了她。
她卻時常和我袒露擔憂,覺得家境懸殊配不上我。為了證明我對她的愛,在她生日的時候,我公開將父母的股權全部贈予她。
相當於是將整個公司送給了薑明月!
後來我才知道,這一切都是薑明月和她的貧苦白月光計劃好的!
為了奪走我身上最後的股份,薑明月與我結婚後,表麵上是賢惠又能幹的妻子,背地卻一邊與白月光偷情,一邊偷偷給我下毒,導致我最後腎衰竭命懸一線。
最後怕我死的太慢,她又親手拔掉了我的氧氣管!
她看著我一點點的喪失生機,善心大發的告訴我全部的真相,甚至還告訴我,我父母的死亡也是她一手策劃。
看著我睚眥欲裂的痛苦模樣,薑明月甚至還拍成視頻,發給白月光一同取樂!
好在老天有眼,讓我重生回來了,雖然還不知道自己重回到了哪個時間。
但現在隻要看見薑明月那張惺惺作態的臉,我就覺得無比惡心!
我嫌惡推開她的手,“別貼過來。”
我本身有很嚴重的潔癖,隻有親近的人才能靠近我。
我輕嘖一聲,俯身一把抽出濕巾,不斷擦著自己的臉。被薑明月碰過,感覺臉都不幹淨了。
薑明月錯愕看著我說:“阿聲,你這是幹什麼,我手上沒有臟東西呀?”
我沒有說話,於是她自顧自走到我的辦公桌旁,拿起放在上麵的蛋糕,
“吃點甜的東西吧,心情會好一些。”
2
薑明月沒有因為我推開她而生氣,反而頂著笑臉迎了過來。
畢竟隻有拿走我身上最後一點公司股份,才能完全掌握公司。
絕不能一時意氣用事,導致前功盡棄。
薑明月切出一塊蛋糕,笑盈盈地送到了我的嘴邊,
“來,阿聲,我喂你。”
我不著痕跡地皺起了眉頭,緊盯著送到嘴邊的蛋糕,不知道這上麵她有沒有下毒。
上一世腎衰竭的痛苦,隻是回憶片刻,身體都會隱隱作痛。
這一世,我絕不會重蹈覆轍!
我淡淡瞥了她一眼,冷聲道:“我不愛吃甜的,跟我這麼久了你都不知道?”
薑明月愣住了,顯然沒有想到我會說出這種話。
因為放在以前的時候,隻要她喂我吃東西,不管是不是自己喜歡吃的都會吃下去。
“阿聲,你別生氣,我隻是想讓你開心點…”薑明月仿佛有些委屈,眼底已經閃爍起淚花。
而我卻半分不為她所動,隻是冷哼一聲,“那你幫我把剩下蛋糕吃了,我就原諒你。”
聞言,薑明月的手忍不住一顫,險些端不住盤裏的蛋糕。
這蠢貨今天是怎麼回事?!難不成他真的發現了什麼…不應該啊,明明午休前他還對我言聽計從…
薑明月暗暗咬牙,有些猶疑不定地觀察著我的神情。
辦公室有片刻的冷凝,隨後還是薑明月率先打破了冷場,隻見她又恢複了往日的溫柔,笑著向我撒嬌,
“人家最近在減肥啦,吃不了這麼甜的東西,對不起嘛阿聲,你就原諒我吧~”
薑明月撲朔著一雙小鹿眼討好地盯著我,但我隻是冷冷地看著她。
原來她早就給我下毒了。
回想起上一世被病痛折磨致死的痛苦,我心中瞬間漫起無邊的怒火。
我猛地站起身,一手拍在辦公桌上,發出極大的聲響,嚇得薑明月一激靈,手裏的蛋糕也掉在了地上。
“連這點小事也不願意做,還說你愛我?嗯?”我俯身上前狠狠鉗住薑明月的下巴,手上粉底滑膩的質感讓我心底更加惡心。
“不…阿聲我…唔!!”
在薑明月驚恐地目光中,我抓起一把地上的蛋糕,也不管裏麵混合了什麼垃圾,統統塞進了她的嘴裏。
薑明月臉上始終完美的麵具終於出現裂痕,她奮力想要掙脫開我的手,將嘴裏的東西吐出去。
但她這小胳膊小腿怎麼能抵抗住一個常年健身的人,我死死捂住她的嘴,聲音冰冷,
“咽下去,或者我現在報警,你自己選。”
薑明月美目圓睜,眼淚控製不住地流了出來,身體也因為恐懼控製不住地發抖。
他…他知道了!
見薑明月含著淚,顫抖著將嘴裏的東西乖乖咽了下去,我這才嫌惡地鬆開手,順帶甩了她一巴掌。
薑明月剛想起身,就被這巴掌打的動彈不得。我沒有收力,她的左臉瞬間浮腫起一個巴掌印,痛得她涕泗橫流。
“嗚嗚…阿…阿聲,唔知道戳了…”
來不及呼痛,薑明月連忙爬起來,想要祈求我的原諒。
但她被扇成豬頭的臉早已沒了往日的清純甜美,讓我多看一眼就忍不住作嘔!
見薑明月還想繼續靠近,我揚起手,她嚇得瑟縮一下,果然沒敢再挪動步子。
“賤貨,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和你那個小白臉在幹什麼?這次隻是開胃菜,你們這對狗男女最好做好準備…”
我冷哼一聲,輕蔑地擦拭著被她弄臟的手,沒有再看她一眼便轉身走了,身後隨即傳來薑明月扣嗓子幹嘔的聲音…
就憑薑明月這樣的蠢貨,上輩子也能耍的我團團轉,果然愛情使人盲目!但僅僅是剛剛這一點報複,根本不足以抹平我心中對她的恨意!
我揉了揉脹痛地太陽穴,想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再謀劃複仇。
結果回到家,就看到了前女友的母親悠哉地躺在沙發上。
這讓我眼神陰沉了下來。
前幾年,薑明月的父親因為各種原因,欠下了巨額的債務。
他們家的公司迫不得已破產倒閉清算,剩下的錢也都拿去還債,在錢還完不久,薑明月的父親因為壓力太大,選擇了跳樓自殺。
我的父母心軟,暫且收留了他們。
沒想到過了一段時間,我的父母竟出車禍雙雙去世!而薑明月那段時間也借此乘虛而入,博得我的歡心。
當時我絲毫沒有察覺到父母的去世與薑明月有關,還傻乎乎的依賴著薑明月!
直到後來我和薑明月感情有了進一步的發展,她們也就理所當然的繼續留在了屋子裏。
周溪晴雖然生了孩子但仍是風韻猶存,在外麵也有不少同齡人追求,但都被她以忘不了薑父為由拒絕了。
我撞見不少次,更是覺得十分不自在。
為此,我也說過她很多次。
她還總是仗著我對薑明月的愛,把我當作仆人一樣使喚。
原本我家裏有不少女傭和管家,但周溪晴卻覺得太浪費錢,將他們全部都撤走了。
反而讓我這個大少爺打掃起了家裏的起居,不僅如此,還時不時讓我替她洗腳,來以此滿足周溪晴的惡趣味!
周溪晴雖不如薑明月那麼歹毒,但也不是什麼好人。
以前我看到她,心裏總是對她多有顧及。
而此時我再一次看到周溪晴享受地躺在沙發上,像以往一樣不知悔改,挑釁著我的的時候。
我心裏突然升起一股異樣的想法,若是能這樣報複薑明月…
回想起來周溪晴以往對我的侮辱,和薑明月對我的算計迫害。
我握了握拳,不再帶一絲猶豫地快步向周溪晴走去。
周溪晴聽到動靜,起身瞥了一眼,發現是我後,又懶懶地躺回沙發。
“你回來了?正好,滾過來給我按摩一下腳。”
周溪晴如同往日一般翹起腳,鄙夷地瞥著我,臉上滿是惡意。
她還不知道我和薑明月分手的事情,以為我會像以往一樣老老實實去打熱水,再像奴仆一般給她按摩。
沒想到我隻是麵無表情地看著她,“我已經和薑明月分手了,你怎麼還有臉繼續住在我的屋子裏?”
我不是什麼大善人,絕不會讓禍害過我父母的人和我住在同一間屋簷下。
周溪晴一愣,顯然沒有想到我會和薑明月分手,在她眼裏,我可是無可救藥的愛著她的女兒。
“葉秋聲,別裝了!我給你一個機會,你要是今天伺候好我,我會幫你在月月麵前說好話的。”
周溪晴根本不相信短短半天時間我會完全變了個人,隻以為我倆是鬧了矛盾,便又恢複了往日高高在上的模樣。
“還不趕快滾過來!狗東西長本事了,還敢威脅我,信不信我弄死你!”
見我還站在沙發前不說話,周溪晴罵罵咧咧地起身,對著我就要一腳踹過來。
她這一腳下了力氣,絲毫沒留半分情麵,我側身躲開,內心本就無邊的怒火徹底燒幹了理智,我今天就要給這個惡毒的女人一個教訓!
我一把將周溪晴推倒,巨大的力氣和眼神中的憤怒嚇得她一個激靈。
“你幹什麼!你還敢動手推我,我一定要殺了你!”
周溪晴惡狠狠地瞪著我,眼神仿佛要把我千刀萬剮。
我冷笑一聲,不顧她的反抗,狠狠將她壓製住,
“周溪晴,省點力氣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