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,”蔣晚急的眼眶通紅,“比德...”她委屈的叫他。
一見她這副可憐的小模樣就忍不住心軟,不得不說,蔣晚這丫頭個子小小的,年紀也小小的,人雖然瘦,但長的是真漂亮,那眼睛最起碼有他兩個大,一委屈起來水汪汪的,任誰看了都狠不下心。
“你別這樣看我,”比德直接轉身,“撒嬌對我沒用,再心軟我就得和你一起滾蛋了,人沈少親自打的電話啊!”越說越氣,他幾乎是用吼的,“我現在就給你透個底蔣晚,以後不僅我這新瑞會所用不了你,南城任何一個能賺錢的地方都不敢用你!哦,除了去工地搬磚,不然你就算是去人家公司當保潔員也不行!”
見蔣晚低著頭不說話,比德歎氣放緩了點語調,“作為長輩我勸你一句,回去吧,你太單純了,不適合這裏。”
他是真心喜歡蔣晚這丫頭,人傻是傻了點,也什麼都不懂,但單純是真單純,他還從未見過如此幹淨的人,像張白紙一樣。
比德不想讓蔣晚被城市的大染缸給同化了,她是美好的。
眼淚還是沒忍住流下來,蔣晚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,也不想再讓比德為難,她擦掉眼淚給比德鞠了個躬,小聲卻真誠道:“謝謝你比德,對不起,我...我讓你為難了。”
從辦公室出來以後蔣晚沒忍住大哭了一場,一個人回到宿舍收拾東西,還是簡單的一個包,背上便可以啟程。
一連好幾天蔣晚都是睡在公園裏的,那裏每到晚上都有很多流浪漢,和他們唯一不同的是,蔣晚有錢可以買吃的,但他們隻能吃垃圾,或者去乞討。
不行!蔣晚在心裏告訴自己,她必須要振作起來,還要賺錢接爺爺來城裏過好日子呢,怎麼能輕易被打倒呢?
重拾動力,蔣晚拿起包就離開了公園,得抓緊找工作才行,她才不相信沈亦真的能一手遮天呢。
一個人迷茫的走到大街上,連紅綠燈都不認得,蔣晚很無助,她該去哪呢?
“啊!”
突然經過的灑水車噴了蔣晚一身水,布包也濕了,她連忙走到一邊蹲下,掏出裏麵的紅票子看看,見它們沒事才鬆口氣。
想起小麗姐他們都是有張卡的,會所會直接把工資打到那張卡裏,但蔣晚沒有,所以她隻能領現金了,隻是這樣拿著總歸不安全,正當她想著該怎麼辦時,一陣風從麵前經過,緊接著手上一鬆,蔣晚低頭一看哪還有錢影子了?
她慌亂的站起身,前麵幾個開摩托的男人手裏拿著她的錢,還炫耀般的舉起揮了揮,蔣晚急的哭出來了,想也沒想便追上去。
“你們站住!把錢還給我!”
似乎是為了逗弄她,男人還故意騎的很慢。
不知道跑了多久,蔣晚最後累的摔倒在地,再抬頭時哪還有那兩個人的影子?跌跌撞撞站起來,這才發現包也不見了,她循著路一直找,不知是在哪裏丟的,很大可能已經被人撿走了。
實在沒忍住,蔣晚崩潰的坐在地上大哭。
怎麼辦啊?現在是真的什麼也沒有了。
無助和絕望湧來,還有對接下來未知生活的恐懼,蔣晚想爺爺了,她想回家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