蔣晚是被外麵傳來的叮咚聲吵醒的,錘錘疼的厲害的額頭,她艱難站起身才發現渾身軟綿綿的,竟使不上一點勁。
觀察房間裏的擺設,這分明不是自己家啊,她不是要回家收拾東西準備到城裏去的嗎?
怎麼稀裏糊塗的就睡著了呢?
現在這又是在哪兒?
還沒等蔣晚反應過來,門吱呀一聲被打開。
“哎呦,新娘子醒了?”一個穿著紅色衣服的胖婦人笑著走進來,見到蔣晚就跟見到什麼值錢的寶貝似的,眉眼笑作一團,臉上堆著的橫肉把鼻頭的痣都擠變形了。
蔣晚認得她,她是隔壁村有名的媒婆許大娘。
等等,新娘子?
蔣晚反應過來後低頭看去,果然就見自己身上此刻正穿著紅色喜服。
“許大娘?這是怎麼回事啊?”蔣晚蒙了。
聞言,許媒婆笑著道:“還能怎麼回事?你舅媽把你賣給瘸子了!”
“什麼?”頭又是一陣痛,蔣晚想起來了,前些日子王貴梅說要給她相親,但被她拒絕掉了,本以為這事就這麼過去了,誰曾想王貴梅會用迷藥將她迷倒送到瘸子家來。
王貴梅是蔣晚的舅媽,蔣晚從小無父無母,一直跟著舅舅蔣忠生活,他們還有一個女兒叫蔣盈。王貴梅一直不喜歡蔣晚,從前蔣忠在的時候她還不敢怎樣,但自從蔣忠一年前遇上山體滑坡死了之後,她便處處欺負蔣晚。
要說蔣晚今年也十八歲了,村裏像她這麼大的孩子早出嫁了,奈何蔣晚是陶村怪胎,一個瘦瘦弱弱的女孩子力氣卻大的驚人,能一手舉起一個兩百斤的胖子,前段時間還把隔壁家的兒子打到醫院去了,這樣的姑娘誰家敢娶?
王貴梅還等著靠蔣晚賺點彩禮錢呢,為此她愁壞了,正好外村有個瘸子,年近三十也沒娶著媳婦,瘸子家找到王貴梅,兩方一拍集合,王貴梅占了彩禮的便宜沾沾自喜,上來找蔣晚商量卻被她毫不留情的拒絕掉了。
到手的錢不能就這麼飛走了,軟的不行她也隻能來硬的,這不,知道蔣晚給李老頭修完房子以後會回家,王貴梅提前在水壺裏下了藥,蔣晚回來隻要喝水就必定中招。
直到今天,等兩人成親拜堂了之後,生米煮成熟飯,到時候蔣晚想逃也逃不了。
思及此,蔣晚算是明白事情的全過程了,她冷笑一聲,隨即脫下身上的衣服,還有頭發上戴著的紅花也給摘了。
許媒婆沒想到蔣晚會來這麼一出,嚇的連忙上前阻止。
“哎呦喂,你這是幹什麼?”拾起地上的衣服就要往蔣晚身上套,“快快快,快穿上,馬上婚禮就要開始了,外麵那麼多人等著呢,你別給我生什麼幺蛾子!”
最主要的是她的說媒錢哦,瘸子家好不容易娶到媳婦,出手闊綽的很,但隻有禮成了她才能拿到那筆錢,因此她得把蔣晚看住了。
“哼,”蔣晚冷笑道:“我可沒答應這門親事,王貴梅答應的你讓王貴梅結去,總之我不結!”說罷便一把奪過媒婆手裏的衣服,當著她的麵幾下便給撕了。
媒婆瞪大眼睛,“不能撕啊!”聲音聲嘶力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