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初抬頭,眼前站著的男人竟然是季霄賢。
她起身,撿起地上的手機,正眼都不看一眼季霄賢,便想從他身旁離開。
季霄賢一把抓住黎初的手,不顧她的反抗,將她拖到了樓梯間。
黎初掙紮著,“季霄賢你瘋了嗎?快放開我。”
季霄賢的手指越發用力,“你給我說清楚,難道真的被我說對了?你那天晚上徹夜不歸也是跟現在要去見的這個男人出去了?”
黎初被氣笑了,“季霄賢,你要不要聽一聽自己在說什麼?你聽清楚了,你現在最多隻能算是我的姐夫,關於我的私事,沒必要告訴你。”
說著,她掙脫季霄賢,要走。
“難道黎驍你也不管了嗎?”季霄賢的聲音,在黎初的身後響起。
聞言。
黎初宛如晴天霹靂,愣在原地。
季霄賢勾了勾嘴角,他繼續說道:“你真的以為交了錢,他們就會放過黎驍了嗎?他們現在隻是在吊著黎驍,留著他的命來牽製你。”
黎初沒有回頭,“所以呢?你會有這麼好心告訴我這些?”
“隻要你答應我的條件,我可以幫你,甚至我還可以讓你如願見到黎驍,難道你就不想知道黎驍現在真實的病情嗎?”
黎初緊咬下嘴唇,雙手緊握成拳。
她怎麼會不想!
眼見得逞,季霄賢將黎初禁錮在牆角,單手抵著牆,指尖勾起她的下巴,“怎麼樣?我知道你心裏還有我,現在讓你重新做回我的女人,不好嗎?”
男人的指尖遊走在黎初的臉頰,“再說了,與其做別人的小三,還不如做我季霄賢的女人,不虧。”
黎初強壓著心裏的憋屈,她抬起頭,直視著季霄賢,“姐夫,你馬上就要結婚了,現在你說的這些話,要是被舒婉彤知道了,不知道她會怎麼想?”
季霄賢不以為然,“哪個男人外麵沒有小三小四,就連我那個不近女色的小叔也是,大家都是成年人了,玩玩而已,又何必較真呢?”
說著。
季霄賢掏出一張酒店的房卡,塞進黎初的外套口袋中,留下一句‘我先上去,等你’,瀟灑離開。
漆黑的樓梯間,黎初獨自一人縮在牆角,手裏還拿著那張季霄賢留下來的房卡。
她回憶著季霄賢說的那句‘就連我那個不近女色的小叔也是’。
他口中的小叔,應該是指季晏禮吧?
總統套房內,季霄賢用浴巾包裹著下半身,他站在落地窗前,手拿著高腳杯,搖晃著。
他篤定,黎初一定會來。
這三年來,他不曾碰過黎初。
他說過要將黎初的一切留到他們新婚的那晚,所以就連平時的吻,也隻是蜻蜓點水,點到為止。
今晚,哪怕黎初已經給了別人,他也一定要得到她。
叮咚——
叮咚——
叮咚——
這時,急促的門鈴聲響起。
季霄賢單手打開門,沒想到門口竟然站著的是舒婉彤。
他下意識脫口而出,“你怎麼在這裏?”
舒婉彤怒氣衝衝,她一把將季霄賢推進房間,質問道:“季霄賢,你背著我在酒店開房,想做什麼?”
季霄賢絲毫不慌,他從背後抱住了舒婉彤,將頭靠在她的肩上,“你是知道的,這間是我在這間酒店的專屬房間,我累了就上來休息一下,怎麼?難道你以為我背著你私會別的女人嗎?”
“是嗎?那你看看,這個你要怎麼解釋?”
舒婉彤拿出了黎初發過來的微信,上麵寫著:到凱利斯酒店1801,有驚喜等著你。
她收起手機,依舊是質問的語氣,試探性問道:“你在酒店不會是為了等她吧?”
“別傻了,你知道我現在對她恨之入骨,更不用說見她了。”
舒婉彤依舊不依不饒,她繼續追問著,“那她為什麼會知道你在這裏?”
季霄賢將她抱的更緊了些,“傻瓜,她肯定是在哪裏看到我來酒店了,她故意發給你,為的就是挑撥我們的關係。”
舒婉彤半信半疑,“真的?”
“千真萬確,不信你摸摸?”
說著,季霄賢抓著舒婉彤的手,就要往自己心口的位置摸去。
舒婉彤甩開他的手,“好了好了,你別鬧,姑且相信你一回。”
他將舒婉彤抱到了床上,“既然你都來了,那今晚就別想走了。”
三言兩語的功夫。
季霄賢哄好了舒婉彤。
他不虧是哄女人的高手。
但在他的心裏,又給黎初記下了這筆賬。
黎初,你給我等著!
…
另一邊。
包間門口,黎初突然打了個冷顫。
她也沒當一回事,仰頭深吸了一口氣,禮貌性地敲打幾下,推開門。
一陣濃鬱的香水味迎麵而來,夾雜著脂粉的味道。
黎初本能地打了一個噴嚏。
“喲,新來的嗎?長得夠嫩夠純的,過來,給爺瞧瞧。”
房內冷不防地響起一聲流裏流氣的調戲,黎初下意識地朝著說話聲望去。
一個年約五十來歲、長得肥頭豬腦的男人笑吟吟地瞅著她。
那色迷迷的眼神,讓她感到一股莫名的顫栗,雙腳頓時像被釘在地上一樣,不敢往前。
守在老男人旁邊一身黑衣看似保鏢狀的男子見罷,凶神惡煞地衝黎初吆喝,“我們老板叫你呢,還不快過來?”
“小周,別這樣,你怎能把對付那些混蛋的手段用在嬌滴滴的小妞身上,要懂的溫柔一點。”老男人出聲,命令保鏢。
黎初發現老男人已推開原本左擁右抱的小姐,肥手拍拍空出來的位置,示意她過去。
清楚老男人安的是什麼心,黎初不假思索地拒絕,“這位老板,不好意思,你誤會了,我不是那種女人。”
“哪種女人?來這裏工作的不都是那種女人嘛!”
老男人眉頭一挑。
他刻意將“那種”二字說得很曖昧。
黎初絲毫不敢放鬆,她依舊保持著警惕,“我隻是個學生,我來這裏隻是為了兼職的,隻負責給客人送東西。”
聽到黎初還是個學生,老男人興趣更濃,他心頭癢的很,好像有隻小貓咪在撓啊撓的,渾身沸騰,直想立刻紓解。
事不宜遲,他衝邊上的保鏢打了一個眼色,保鏢會意,粗魯地扣住黎初的手腕,試圖將她送進張老板的懷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