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到一個小時,A城的玄門便得知了劉真人違背玄門規矩,肆意害人被反噬暴斃的消息。
玄門立刻派出人清理門戶,劉真人手底下幾個徒弟被永久逐了出去。
在這當口,孫暖暖還小小的給那幾個走投無路的徒弟透露了點傅衍風的消息。
彼時,傅衍風的私人別墅外。
剛得到女傭消息的傅衍風還沒來得及吃驚,就被劉真人憤怒的徒弟堵在了門口。
“傅衍風,我師傅幫你這麼多回,你竟然在他死後這麼趕盡殺絕,還讓玄門的人將我師兄弟二人永遠驅逐了出去。”
吊梢眼的男徒弟手裏拿著一柄做法的木劍,一下子橫在了傅衍風的脖子下。
他指揮身後的師弟,“快把他按住,今天就要讓他嘗嘗我們師兄弟二人的厲害。”
木劍不知被灌注了什麼,竟比一般的尖刀還要利。
傅衍風驚的渾身都是冷汗,根本來不及喊保鏢。
看這兩個劉真人的徒弟口口聲聲說自己泄露了他們的信息,腦子裏忽然閃過一張素白的小臉。
“等等,不是我,真的不是我。”
他大喘著氣,額頭的汗一點點冒出來。
兩位仍然不肯停手,傅衍風撲通一聲跪在他們麵前驚恐張皇地大喊。
“是那個女人!一定是那個女人!她早看劉真人不慣了,凶咒也是她破的,你們要報仇應該找她才對。”
傅衍風眼看著逃不了,便起了心思想把禍端往孫暖暖那邊推。
吊梢眼的男徒弟手上勁一收,下意識問:“誰?”
傅衍風馬上說:“劉,劉真人叫她姑奶奶。”
“姑奶奶?”
吊梢眼眼珠子稍微一轉,很快明白了過來是誰。
他臉上露出一絲難言的害怕。
連師傅都不敢去惹這個女人,他們這兩個被逐出玄門的人哪裏敢去靠近。
他們現在什麼都沒了,根本生活不下去。
吊梢眼琢磨一陣,忽然踢了傅衍風一腳。
“我不管害我師傅的人是誰,總之有你的一份,之前允諾給我們師傅的酬金,給我們現在就放過你。”
酬金早已經給過了,傅衍風想拒絕。
一抬眼發現吊梢眼凶神惡煞貪厭表情,隻能咬咬牙。
“你們要多少?”
“20萬。”
20萬也不是拿不出來,就是讓他心疼得滴血。
在木劍的戳刺下,傅衍風十分憋屈地給他們開了一張支票,瞪著眼睛看著他們離開。
......
傅宅。
孫暖暖換了道袍,用一根木簪給自己挽了個發髻。
剛邁出門去,就被一道罵聲給攔了回來。
“孫暖暖,是不是你搞的鬼,讓那兩個人來敲詐我?”
傅衍風剛出了一筆血,橫眼奸詐的麵相稍稍變了。
孫暖暖站住腳,抱臂看著他罵。
“你這個晦氣女人,自從你來到我們傅家就沒有什麼好事,這一回竟然算計到了我頭上,今天不給你點教訓我就不姓傅。”
孫暖暖知道他來找茬的原因,微微往廊柱上一靠。
“這麼大火氣呀叔叔,來,我免費幫你看看這火氣是從哪裏來的。”
她摸著下巴,狀若十分仔細地看著傅衍風。
“嗯,遷移宮破損,下巴有傷,這個是大.大的破財之相,叔叔你今天破了一筆很大的財呀。”
孫暖暖笑裏摻雜著一點幸災樂禍。
聽到動靜跑出來的女傭們都朝傅衍風臉上看去。
傅衍風臉上,眉毛右上方不知何時貼了個創口貼,下巴處也有幾道小傷口。
剛才被那木劍傷了這幾個地方,傅衍風沒想到孫暖暖連這個也看的出來。
一想到自己被硬拿走的20萬,他氣的胸膛發鼓。
“孫暖暖,你!”
孫暖暖穿著輕盈的道袍,知道來找茬的人是不會善了了,轉身緩緩朝茶廳走去。
準備喝杯茶看看這位叔叔還有什麼伎倆。
傅衍風果然跟了過來,想把這口氣給出了,卻忽然瞧見孫暖暖坐在了某個半米高花瓶旁。
這花瓶是他父親生前鐘愛的東西。
老太太十分寶貝,在他父親去世之後特意找大師算了這個位置擺上去。
先前買通女傭動的手腳都被孫暖暖避開了。
他露出陰測測的表情,腳步慢下來,心下思忖,對上了女傭的視線。
撞壞了父親的遺物看老太太還保不保你?
他給那個女傭使了個眼色,女傭心領神會,從旁端了果盤朝孫暖暖走過去。
二樓,聽到動靜的傅司楚被小李緩緩攙扶出來。
視線往下,餐廳裏的一幕一目了然。
小李十分聰明,早看出來了傅衍風打的什麼算盤,心下有點替孫暖暖著急。
“傅總,那花瓶是老爺的遺物,要是少夫人......”
他沒說完,被傅司楚淡淡的眼神弄得把話咽了回去。
“她沒那麼傻。”
這是打算袖手旁觀了。
小李一時也不知道該幫還是不該幫,隻能呆在傅司楚身邊靜靜看著。
樓下,女傭靠近餐桌,手上的盤子忽然朝孫暖暖的方向滑了過去。
孫暖暖如果要躲開,勢必要往花瓶的方向躲。
電光火石間,孫暖暖明白她的意圖,靈活旋身,一個漂亮的挪移避開了一人高的花瓶。
那女傭是個有心機的,咬咬牙,趁機伸腳一絆。
孫暖暖防了上麵沒防下麵,身子一歪,撞向花瓶。
餐廳裏的幾人頓時屏息。
哢嚓一聲巨響,一人高的花瓶落了地,轉瞬間碎成了無數塊。
“哎呀,父親的花瓶!”
傅衍風故意誇張叫了一聲,得意地看著這一幕。
樓上的小李禁不住替孫暖暖抹了把汗,他著急地抓住了欄杆。
傅司楚瞥了他一眼,也往下看。
隻見孫暖暖依然十分淡定地站在一堆碎片旁,似乎並不知曉這花瓶的重要性。
“你這個掃把星,晦氣女人,這是父親生前最後一件收藏,你竟然把它給毀了,我看你就是個不吉利的女人,你克我們傅家。”
說來說去,這個男人就是要給孫暖暖冠上不吉利的名號。
孫暖暖沒吭聲,眼裏逐漸漫起陰霾。
樓上的傅司楚瞧見了她的表情,以為她為難,正要吩咐小李把他攙扶下去,傅老夫人和管家突然回來了。
傅衍風迫不及待地拉她去看現場。
瞧見丈夫的遺物碎了一地,傅老夫人的表情也變了一變。
“媽,是孫暖暖做的,她故意毀壞了父親的花瓶。”
老夫人頓時看向孫暖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