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彎腰撿起我的東西,拉著我就要回家,這時,一輛警車在身邊停下。
看著拉著我手的沈川,又看看我,語氣疑惑:“有人報警,這裏有人鬧事,是你們?”
沈川是窩裏橫,在外麵屁都不敢放一個,眼神懇求地看著我,要我幫他說好話。
“警察同誌,有人傳播封建迷信你們可要管管啊?”
“對對對,就是封建迷信,那個王建軍騙我,非說我媳婦不是人要害我,我就是聽信他的謠言才......警察同誌我是無辜的。”說著,拿出和王建軍的聊天記錄給警察看。
當警察把王建軍帶上警車時,他不住搖頭,“普通皮屍,隻要在正午太陽底下曬五分鐘就回魂飛魄散。”
“看來你老婆是怨氣其實重的煞屍,你要小心,煞屍是不會無緣無故出現在你身邊的。”
王建軍說的沒錯,我是一具怨氣極重的煞屍。
我嫁給沈川的第7年,被他家暴而死。
那天夜裏是我第N次不堪忍受家暴逃跑被抓回來。
這次他打的比往常都要重得多,如雨的拳腳落滿全身。
“你可是老子花了0萬買回來的,還敢跑,看我打不死你。”
“你父母都不要你,你又能跑到哪去?”
似乎還不解氣,他嘴裏罵罵咧咧拿起酒瓶一下子就往我腦袋上砸。
我隻感覺頭上有溫熱的液體流出,頭越來越暈,視線也變得模糊。
看我躺在地上不動,沈川更生氣了,雙手死死掐著我的脖子,喉嚨間的空氣越發稀薄,我卑微哀求:“求求你別殺我,我以後什麼都聽你的,再也不逃跑......”
可他的手掐的越來越緊,嘴裏念叨:“給了你自己我了結的機會你不珍惜,那隻能我幫你了。”
我死在了25歲那年,嫁給沈川的第7年。
我記得很清楚那天淩晨4點40分,我被一道銳利的目光盯醒,睜開眼,我看著沈川手裏拿著菜刀一動不動地站在床邊看著我。
月光在菜刀上反射出一道冰冷的寒光。
房間沒有開燈,隻有微弱的月光透進來,沈川的臉埋在陰影裏,但我能感受到那道他那道不善的目光。
見我睜眼,寂靜的房間裏響起他平靜的聲音:“時間快到了,”他轉頭看了下鐘表,“你自己來,還是我幫你。”
沈川說我年齡大了,就該去死,他隻喜歡年輕的。
我不可置信看著他,他的神情不像在說笑,那一刻我也終於明白這日他頻繁看時鐘的異常表現。
我知道,今天就是我的死期。
可是,我怎麼會甘願就這樣死去。
我才二十多歲,人生才剛剛開始,即使這樣的生活充滿著暴力和血腥。
時鐘“鐺鐺鐺”敲了五下,見我還躺在床上沒有動作,沈川手拿菜刀慢慢向我靠近。
也許是生存的本能,我生平第一次反抗了他。我隨手抄起枕頭被子胡亂扔了一通,奪門而逃。我光腳在山裏奔逃,腳底血液不停滲出,卻一刻也不敢停。
可我還是被他抓住打死,直接丟棄在深山裏。
一年又一年,在腐爛發臭中怨氣不散,成了一具不人不鬼的皮屍。
當我換成新的麵孔主動追求他時,他不解問我到底喜歡他什麼。
我捂嘴輕笑,害羞答道,就喜歡他這個人。
是他這個人的身體。
皮屍最喜歡仇人的身體,怨念越深,獲得的靈氣也越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