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自帶嫁妝嫁給了三婚老公。
婚後我恪守婦道,他不讓我化妝我就不化,不讓我上桌就不上桌。
甚至當他因為很小的事,就讓我當眾下跪時,我也依然照做。
他的狐朋狗友羨慕死了,紛紛起哄讓他傳授“禦妻術”。
其中一個朋友,卻皺起眉,警告他:
“你老婆手臂上的紅斑恐是屍斑,你要小心。”
老公不以為意。
我低頭露出一抹詭笑。
我自帶20萬彩禮嫁給三婚老公沈川,他稍有不順心,便把我打得鼻青臉腫。
嫁給他三年,我從不曾穿過短袖示人。
可是,我並不在乎。
我端著剛做好的回鍋肉放到桌上時,額頭滑落一滴汗水掉在菜裏,沈川見到大聲怒罵,當著滿桌朋友的麵,奪過盤子一下砸在地上,哐當一聲,盤子碎裂,油汙飛濺。
酒友們見狀紛紛勸道:
“張哥,不值當發這麼大的火,嫂子也不是故意的。”
“就是一滴汗也沒什麼,兄弟們不會介意的。”
見好友紛紛勸慰,沈川反倒覺得倍兒有麵子,眉毛一挑厲聲喝道:“去罰跪一小時。”
我跪下那一刻,屋裏傳來狐朋狗友的吹捧聲。
“我靠!還是張哥牛逼!”
“就是就是,都說嫂子不僅漂亮還賢惠聽話,今兒總算是見識了。快給兄弟們傳授傳授禦妻術。”
“聽說,娶嫂子張哥連一分錢彩禮都不用出反而是嫂子還帶來了20萬彩禮過來,張哥快說說是不是真的?”
聽著兄弟們的吹捧,沈川得意炫耀道:“女人啊,就是不能太給臉了。要讓他知道這個家是誰當家做主。”
“我說不喜歡女人在外拋頭露麵,她每次出門買菜都帶帽子口罩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。”
其中一人不解問道:“像現在這麼熱的天也穿這麼嚴實?”
沈川眼底閃過一絲慌亂,強裝鎮定回答道:“那是當然!結婚這三年她都不敢違背。”
酒足飯飽後,沈川送朋友離開,王建軍路過我身邊時,想要扶我起來卻被我揮手拒絕。拉扯間衣袖被掀起一角,露出一片猩紅可怖的屍斑,我立馬扯下袖子蓋住,卻還是被他碰到冰涼的手臂。
我的怪異反應,被身旁的眾人解讀為不敢違抗夫命,張哥果然禦妻有術。
隻有王建軍臉上掃過一絲猶疑,審視看了我好一會兒沒說話。
聽說王建軍家祖上出過道士。
果不其然,晚上沈川就收到王建軍的微信,“張哥,嫂子有點怪,今天我看見她手臂上有一塊紅斑,看著像屍斑。”
沈川怕家暴傳聞被坐實,恐被人笑話是隻會打女人的慫貨,否認。
王建軍還是不死心,“嫂子是不是三年來都穿長袖長褲,而且全身冰冷,即使在炎熱的酷暑也是?嫂子是皮屍,你最好小心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