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媽總是會嘲笑我的外貌和長相。
她還會幫著外人貶低我,說我是災星,克死了親爹。
但,因為她是我唯一的親人,我也就忍了許久。
直到她和繼父毀了我的工作。
後來,她在五十歲的時候懷上了一個沒有四肢的畸形兒。
我把這事兒搞得人盡皆知。
將 ‘災星’的帽子徹底扣在她的頭上。
我好不容易找到工作,就差最後的背調階段就能上岸。
背調人員找我原本單位的人問完話,就要坐車離開的時候,我繼父不知道從哪裏衝出來,狠狠地給了我一巴掌。
“是不是你攛掇你媽打胎?”
“你怎麼能這麼惡毒?竟然連她肚子裏的孩子都不放過!”
“我這個當繼父的沒有得罪過你吧?啊?我跟你多大仇多大怨你要害我的孩子?”
我被他打蒙了,什麼畸形什麼打胎我簡直一頭霧水。
突然,我想到剛剛在我身邊的背調人員,但是當我抬頭去看,他們早已不見。
我腦子嗡嗡的,腦海中都是這兩年在單位的忍氣吞聲,還有熬夜發奮學習的那些日子。
我知道這工作基本完了。
我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,一下子踢開了我繼父那個糟老頭子。
“我他媽壓根都不知道她懷孕了!你是不是有病?!”
“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?”
他不知道,也根本不在乎。
我腦海中浮現出宋紅——我媽的臉,她才是罪魁禍首。
一定是她老毛病又犯了,又習慣性地將一切都栽贓到我身上。
很好。
我平複了一下心情,火速跑去了我媽住的小區,跟大爺大媽套近乎,然後我就開始爆料。
他們眼睛睜得越來越大,到最後幾乎是憐惜我的遭遇。
這些消息包括但不僅限於,我爸因為我媽胡攪蠻纏所以出意外,因為我媽在我高考那天裝病,害我高考少考了一門,最後隻能上一個大專,畢業後的好工作也被我媽攪黃了,最後給了我表妹,以及我媽剛懷上的畸形胎兒,因為害怕繼父打她,所以將一切都推到我身上,害我沒了工作。
說完這一切,我雖然出了一口惡氣,但我也不得不說,我越來越像我媽了,一個我深惡痛絕的人。
惡人先告狀一直是我媽的慣用伎倆。
她每次都顛倒黑白,挑起我和別人的矛盾,將她自己襯托的完美無瑕。
有次年初四我媽帶著我去看望外婆,路上我說頭發有點長了,得找個時間剪頭。
我媽路上一句話都沒說,沒有到了外婆家還沒站穩就迫不及待地跟外婆告狀。
“媽,你快勸勸江茗這孩子,她非要剪頭!”
外婆當場就沉了臉,不顧我的辯解,開始破口大罵。
“你就這一個舅舅,怎麼能狠得下心!你是要克死他嗎?”
就這樣,我百口莫辯。
但是現在,有嘴難辨的變成了我媽。
如今,大爺大媽們將會代替我,把我媽的名聲毀的一塌塗地。
第二天,我來到我媽家附近,正好看見繼父和她在吵架。
原來,謠言越傳越離譜,最後傳成了這個孩子其實是別人的。
繼父聽見這話,在小區門口就對宋紅大打出手,絲毫不給她臉麵。
他直接甩了我媽一個巴掌,撲上去掐住她的脖子,怒吼著質問:“我就說我們老王家的種不可能是個畸形!快說,孩子是誰的?”
我懶得看他們的鬧劇,轉頭離開了。
雖然發生了這種事,但我並沒有拉黑他們的號碼。
她為了自己那所謂的愛情,幾乎獻出了自己的一切。
我就想知道,她會是個什麼樣的結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