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小區的時候已經到了晚上六點,我躺在座椅上,劃開手機。
家裏原先的那個攝像頭是在的,不過檢查的時候,我偷偷放了另外一個。
此時手機裏的正是我刻意放在那裏的監控,監控下清爽十足的林依月嫵媚的敲開了我家的門,而原野很快和她抱在了一起。
攝像頭完整的錄下了他們說的話。
“你老婆這幾天不回來?”
“不回來。”
“裝的累死我了,你什麼時候和她離婚啊?”
“我得想個辦法讓她淨身出戶,現在還不著急。”
“那你快來疼疼我,上次被她撞的手都紅了,我這幾天都沒敢和她說話,我都隻說自己不舒服。”
“去你家。”
然後原野一個轉身將大門關上。
房間裏恢複了寂靜,我呼出一口氣,順手打了一個電話給林依月的丈夫,路凡。
等對方接電話的間隙,我的腦子裏又重複了一遍認識林依月的過程。
我之所以和她交朋友,是因為在某年去山村支教的時候突發地震,我不小心滑倒在河裏,那種情況下我本來是要死了的,是她把我從河裏救了出來。為了報答她,我對她很好,後來在相處中得知我們喜歡同一個作家,這種他鄉遇故知的感覺太過美好,所以她之後的人生裏,我能幫的都會主動幫一幫。
那年我結婚,事後她跑過來紅著臉對我說,喜歡上了伴郎團中的另外一位,要我給她牽線,我也毫不猶豫的接下了。甚至於他們結婚的時候,我還給他們包了足足兩萬的紅包,如今看來,都是笑話。
電話很快就被接通了,那頭的男人很明顯不在狀態。
“昭昭?有什麼事嗎?是不是依月出什麼事情了?”
他還挺癡情,在外打拚第一時間是問自己在家裏的妻子是否安好,可惜了。
“路凡啊,依月好像不太好,她上一次給我發消息說自己肚子不舒服,我今天把元元送回我爸媽這才想起來這件事,依月沒有和你說嗎?你這在外麵忙了這麼久都不回來看看老婆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。”
“這不是急著賺錢給依月買好東西嘛,好了好了,我也很久沒有見到她了,今天剛好有時間,我現在就回家。”
他的聲音裏帶著顯而易見的雀躍。
我麵無表情的掛斷了電話,安靜的坐在車裏等著。
半小時後,一輛白色的賓利從我的麵前經過,我撐著頭看著路凡從那車上下來,百無聊賴的打了個哈欠。
十分鐘後,我施施然從車上下來,換來一條小路來了小區。
抬眼的功夫,我就看到在陽台外懸掛著的衣衫不整的男人,他整個人都吊在外麵,雙手死死的抓著欄杆,很像一隻被褪幹淨皮的青蛙。
他努力的往旁邊爬,旁邊就是我們主臥的陽台了。
我怎麼可能讓他如願呢?
我把剛辦的電話卡插進手機裏,然後熟練的撥打了物業的電話。
“你好?你們小區好像有人要跳樓,你們要不來看看,可嚇人了。”
“對,C棟三單元,我感覺他馬上就要跳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