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了薑妍的話,蘇燁身體力行地詮釋了舔狗二字。
聲音簡直溫柔地能滴水。
“好好,我這就和她說,保準最快時間送過去。”
薑妍聲音甜膩:“謝謝蘇哥,你最好了。”
“咱們之間還說什麼謝,你的事不就是我的事。”
我冷眼看著蘇燁掛斷電話,再看著我時又是那副令人作嘔的嘴臉。
“喂,你現在想辦法把這個簪子修好,我有用。”
我怒極反笑:“有病早點治,她摔了我的簪子,我還要問她賠償呢,你竟然讓我修好再送過去?”
蘇燁又擺出高高在上嘴臉教訓我。
“你能不能懂點事,薑妍可是知名藝人,她要是戴了你做的東西,後麵隨便幫你宣傳一下,你不知道能賺多少錢呢。”
“別給臉不要臉,不知道把握機會。”
我咬緊牙關,對這個男人徹底失望。
“懶得理你,給我滾出去,等我清點完損失後再和你談。”
可我沒想到蘇燁竟然氣急敗壞,直接把我推倒,搶了我手裏的簪子就往外跑。
我猝不及防地摔倒在地,修複了無數文物的手掌被花瓶碎片刺破。
殷紅的血流了出來。
蘇燁轉身恰好看到這一幕,卻連眉頭也沒動一下,反倒滿臉譏誚。
“誰讓你不識相,活該!這破簪子我隨便找個膠水就能黏起來,真以為沒你不行?”
“伊真真,像你這樣一事無成又無父無母的孤兒,如果不是長得和小妍有幾分像,你以為我會和你在一起?”
“我早就受夠你的窮酸了,分手吧!”
說完後蘇燁頭也不回地離開了,隻留下我和滿地狼藉的屋子。
我看著蘇燁的背影,腦海中回蕩著他剛才的那句話。
難怪他向來吝嗇,卻會給我買一些和我風格完全不同的衣服。
難怪兩個月前他突然換了屏保,我詢問的時候他卻笑我多心,說不過是一個明星。
甚至反問我。
“隻有你們女人能追星?我們男人就不能?”
水落石出,我終於明白了一切,真是讓人作嘔的男人。
我拿起手機,撥打了一個號碼。
“張律師,是我,我有事麻煩你。”
我和張律師趕去劇組時,薑妍的頭上正戴著我的簪子拍戲。
翠綠的顏色更襯著她的眉眼嬌俏,蘇燁深情地看著她,滿臉愛慕。
在看見我和張律師的瞬間,蘇燁猛地愣住,急忙過來攔著我。
臉上滿是怒火。
“發什麼瘋,還追到這裏來了?我已經和你說了分手,你還要不要臉!”
他伸手要來拽我,張律師攔住他。
“我來這裏是為了給我的當事人討回公道,你們非法入侵她的院子和房屋,未經同意進行拍攝,並損害了伊女士的財物,理應進行賠償。”
“就一個破簪子,她怎麼好意思要賠償?”
現場鬧哄哄的,導演很快發現不對勁,握著劇本走過來。
“鬧什麼?不就是租了你的房子?”
薑妍和經紀人也緊隨其後。
“你就是那個一直纏著江哥的女人?果然和我長得有點像呢。”
薑妍故作天真地看著我,眼中閃過不屑,朝旁邊的經紀人示意。
“既然她都來要了,那就把錢給她,這個假簪子我給你多算點,一千夠不夠?”
“對了,蘇哥一直說你是個沒爸沒媽的孤兒,也挺不容易的,我再給你加一千,兩千總行了吧?”
蘇燁厭惡地看著我,“還是小妍人美心善,你趕快拿著錢滾吧。”
我冷笑:“兩千?夠了!”
蘇燁撇嘴:“哼,就知道你這種人......”
“兩千萬,作為古董給你算便宜點,現在就轉我卡上吧。”
聽了我的話,現場頓時安靜下來,蘇燁的嘴張了又閉,手抬起來,似乎恨不得給我一巴掌。
薑妍嗤笑一聲,從頭上用膠水粘起來的簪子拔下來,狠狠扔在地上。
奶奶的遺物就此四分五裂。
“獅子大開口也不是這樣要的,你這是敲詐勒索。”
蘇燁從錢包裏抽出兩張鈔票,扔在我的身上。
“這破玩意,給你二百最多了,滾吧!”
我手指顫抖,將地上翡翠簪子的碎片一點點拿起,引來嘲笑聲。
“這種假貨也這麼愛惜,真是沒見過好的。”
張律師在我耳邊小聲道:“我全程錄像了,咱們先走,去立案。”
我扭頭離開,身後是蘇燁的謾罵聲。
我拿著一眾票據和證據前去提交起訴書和材料。
價值百萬的紅木家具,明代的抱月瓶以及那根帝王綠的翡翠簪子,價值加起來儼然過億。
法院的工作人員都嚇了一跳。
張律師安慰我:“因為數額特別巨大,這個案子需要一段時間才能立案,從立案到開庭恐怕又需要一到兩個月的時間,好在證據確鑿,開庭後肯定沒問題。”
我點點頭,表示並不著急。
可我沒想到,第二天,我的手工工作室的小助理突然打電話給我。
“姐,不好了,我們在某寶的工作室被人衝了,現在幾百個投訴,你、你被薑妍和劇組公開網暴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