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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

四下仍舊荒蕪,我顫抖著手撿起來那枚已經被踩進焦土裏的同心結。

結上串著一顆狼牙,狼牙是我為了保護顧清也,被蛟龍重傷那次,她與蛟龍大戰一場,被被蛟龍打下來的。

我當時心疼的要命,她卻咧嘴露出來豁了一塊的一排尖牙對我笑:

“不就是一顆牙嘛,哪有咱倆的命重要!要不你給我穿個繩子,我掛脖子上,這樣牙還是我的。”

我應了她的話,卻在穿繩時,做成了同心結的模樣送給她。

那天,是我第一次見她紅了臉。

那樣明媚的一個人,怎麼可能會死在這裏,她說過她是打過了狼族所有驍勇善戰的勇士,才讓這幫人心悅誠服的尊她為首領。

我幾乎是顫抖著將同心結捂到胸口,眼前金光閃過,一個清朗的白色身影顯現。

不同於我現在的死氣沉沉,他還是和以前一樣,擺出一副天真的模樣:

“師兄,你不肯和我們回去,是因為還在生我的氣嗎?”

“何必呢師兄,師尊當初也是心疼我身體孱弱,才讓你替我入贅到這兒,這不她現在都來接你回去了,你就別固執了。”

話裏話外都在指責我的無理取鬧,炫耀挽月對他的關心。

可我再也不是那個滿心滿眼都隻有挽月的人了,也不會再因為他的三言兩語就輕易動怒。

我沒理他,隻焦急的繼續往前走,想要找到那抹熟悉的身影。

同心結就在這裏,那麼顧清也應該也在這附近才對。

大抵是我的無視讓他臉上無光,長裕突然衝到我麵前,上下打量著我,譏誚地笑道:

“也是,顧清也勾結魔界,我要是你,我肯定也沒臉再回九重......”

“砰!”

我揚手一拳砸了過去,眼神銳利:“憑你,也配提他的名諱。”

長裕被我打蒙在原地,我不再看他,揚長而去。

......

我不知道自己獨自在這片荒土之上遊走了多久,日升又日落,然後又升起。

我滿身狼藉,還是沒能找到顧清也,卻又看見了那個人。

晨光熹微,她站在天盡頭和地平線的交接,擋住了那一點照向我的光亮。

長裕捂著腫起的半邊臉,怯生生地躲在他身後,抓著他的衣袖,善解人意道:

“師尊,師兄應該也不是故意打我的,你別怪他,是我的錯,我不該說顧清也和魔族......”

他話音未落,我再次揚起手。

長裕嚇得連忙往他身後躲,那人卻抬手拽住我的手腕,攔下我的動作。

我冷笑:

“怎麼,又是替他找我算賬來了了?”

“他汙蔑我妻子,我動手打他怎麼了?”

她眸光輕顫,長睫遮住眼眸:

“她不是你妻子。”

但是拽著我的手卻並沒有鬆開。

我用力抽回手,卻被他拽得更緊了,力道之大,像是要將我的腕骨捏碎。

“她隻是天界的叛徒。”她冷冷看著我,薄唇吐出的話仍舊無情,“初衍,和師尊回去,你不該被她連累。”

“師尊?”我冷笑,“你忘了你是怎麼說我‘欺師滅祖’‘罔顧廉恥’的麼?”

......

五百年前,因一場醉酒,我窩在她的榻前,小心翼翼地將少年心事和盤托出,她卻恍然睜眼,一掌將我從榻上拍下。

九重天四季如春,從不下雨,那日卻受他的情緒牽動,黑雲壓境,暴雨傾盆,雷電交加,像是要穿透屋頂將我生生劈成兩瓣一樣。

黑暗中她的臉被電閃照亮,清冷如謫仙的麵容上赫然寫滿了嫌惡。

她抬腳下榻,彎腰勾起案邊酒壺,揚手潑到我頭上。

我被澆了個透心涼,低著頭叫她師尊,她卻回頭啞聲訓我道:

“欺師滅祖,罔顧廉恥。”

“以後不要再叫我師尊,我沒你這般不知羞恥的徒弟。”

那日之後,從前承諾隻會有我一個徒弟的她,又從凡間帶回來個小師弟,叫長裕。

他剛到風雲渡時,怯生生的,拽著她的衣袖躲在她身後,探出小腦袋來看我,問她:

“師尊,他是我師兄嗎?”

“不是。”挽月冷漠的眼神從我身上掃過,“一個無足輕重的人,不必掛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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