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路上都有人在傳我剛剛的戰績,傳得越多越好,這樣我才能和他倆撇清幹係。
我還特地找人寫了份小傳,讓茶樓、街邊得說書人大肆宣傳。
馬車剛到相府門口,我就感到了不一樣的氛圍。
這會已是中午,相府正門大開,門口除了往日守著的侍衛,還有父親身邊的管家也在那翹首以待。
瞧見我從馬車上下來,管家迎了上來。
「大小姐怎如此不識禮數,今天幹的好事怕是整個京城都傳遍了。您不在乎閑人的流言蜚語,相府還
要臉呢!」
這管家自我回府覺得我好欺負就沒給過我好臉色,在下人麵前為了立威,經常對我刁鑽刻薄。還收了沈芷茵不少好處,在我爹麵前搬弄是非。
我輕笑一聲,抬手就是一耳光。
「你......」他還未反應過來。
「啪!」
我反手又是一巴掌,冷笑道:「一個下人,也敢在主子麵前多嘴?尊卑貴賤之分都忘了?」
管家顯然是氣得不輕,朝我斥責道:「我在府上二十餘年,連大人都未曾對我動過手,你這個鄉下來的丫頭,有什麼資格對我呼喝?」
「資格?我的姓就是資格!你這輩子都得為我們家做牛做馬,這就是資格!」
我還想好好教訓他,就聽到門口一聲怒喝。
「孽障!誰允許你隨意傷人了?」
一抬頭,就看到我爹沈青山站在門口,後頭還站著我哥沈子安,他們眼裏滿是對我毫不掩飾的嫌棄。
「芷茵的人給我傳來消息我還不信,以為你雖粗俗野蠻,也不至於如此驕橫跋扈。如今我親眼所見,你還想狡辯嗎?」
我聽得發笑,「如果我教訓一個尊卑不分的惡奴都算跋扈,那父親對同僚的算計豈不是喪盡天良?」
「你!」
沈青山似是被我震驚了,以往就算受了委屈也不敢說一句不是的乖巧女兒,怎得變得這般刁蠻跋扈?
身後的沈子安聽不下去了,皺眉訓斥:「你怎敢對父親如此大不敬?你當眾逃避還毆打親妹還有理了不成?」
我往前逼近了一步,氣場將兩父子嚇得齊齊倒退。
「你真是沈芷茵的好兄長!可你有資格說我嗎?你在我身上半點該盡的職責都沒盡到,現在還想拿兄長的威嚴來壓我?」
「我這些年受盡的苦頭,你這輩子都沒嘗試過,現如今憑什麼高高在上的批判我!」
「你隻是屬於沈芷茵的好哥哥,在我這,你連一條狗都比不上!」
兩人被罵得臉色黑沉,卻找不到話來反駁我。
沈青山眼見著家醜就要被我宣揚,咳嗽了幾聲轉移話題:「方才安遠侯那邊派人來說了,你剛做的事他們都可以既往不咎,條件是你得在侯府跪下斟茶道歉,而且得以妾室的身份,他們才肯要你。」
「以你現在的名聲,找誰願意娶你啊?更何況,安遠侯府這般好的夫家,別人求都求不到,都是靠你爹的臉麵。」
我看著這位「稱職」的父親,可笑至極。
「我不嫁!世間好男兒多了去了,我非要纏著一個卑鄙無恥的浪子不成?」
「父親既然覺得侯府這麼好,那你自己嫁過去
吧。」
「胡鬧!」沈青山打斷了我的話。
「真是愈發狂妄了。來人,給我打這個孽女十大
板,讓她好好清醒清醒!」
就在幾個家丁想要上前按住我時,一位貴夫人走了
出來。
「住手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