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姓周的不在,碰巧遇上了我今天心情好,不然你們請我都不來。哼!柳伯爺,不知道現在可以讓徐小子去看看了嗎?”
“神醫開口,自然可以。翠竹公子都誇讚的眼力,咱們自然也是信得過的。隻是事關家宅私事,還望這位公子能保密。”柳祥擦著頭上的冷汗,心中快速的想著對策。
徐晏點點頭,撿起地上的劄記,又從旁邊的桌上取了一本,仔細的比對著。礙於鄭瑞的身份,在場沒人敢出聲打擾。
過了一會兒,徐晏抬頭看向柳祿說道:“依在下之見,這兩份劄記並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。”
“何以見得?”
“兩份手稿的筆跡看上差不多,可在一些細微之處的處理習慣還是略有差別。比如在點的收筆處理上,一份向內,一份向下,而像這樣的不同還有好幾處,再加上行文習慣和措詞也不太一樣。”
柳祥還想做一番垂死掙紮。
“時隔多年,有些變化也是正常的,公子未必太過武斷。”
“自然,伯爺可以說人的習慣能改。但也要知道,有些習慣一旦形成,日常是不會注意到的,久而久之也就會一直跟著。更何況還有一點,”徐晏又摸了摸手中的紙才繼續說道,“這份看似舊年的劄記所用的紙是前兩年才出現的,因光滑很受我朝文人的喜愛。這上麵隱約可見的紋路更是他們家獨有的。可見,這不過是有人故意找人代筆,又做舊了用來汙蔑人的。”
徐晏毫不掩飾的指出了柳祥的用心,他的麵色變的十分難看,心中恨不得殺了去辦這件事的人,如此輕易就被人看出來,必定是沒有好好辦差,死不足惜。
柳鈺此時看著徐晏跟鄭瑞的眼神充滿感激,自始至終,她都不相信柳祥帶來的人會做到公正,隻是自己也不認識什麼其他人,正想著讓族長去多找一些人共同評判,沒想到就遇到了他們。雖然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,但他們今日出言相助的恩情自己會記得,若有機會必定相報。
“還請族長爺爺為我和娘做主,父親才剛死就有人做局汙蔑我娘的清白,”說著,柳鈺假裝咳嗽了起來,“這分明是想要我們孤兒寡母的命。”
感覺到有東西順著她的嘴角滑下,柳鈺在心中微微一笑,這可要多謝小白的幫助,演戲專用的血漿看起來效果很好。
“鈺兒!還請神醫救我兒性命。”看著她的樣子,張靜簡直嚇沒了半條命,瞬間就跪在了鄭瑞的麵前求他相救。隻要他能救女兒,哪怕就是給他磕頭自己也是願意的。
看著這孤兒寡婦,鄭瑞即便是鐵石心腸也會有所軟化,更何況他本不是。
“夫人莫慌,小公子這是氣急攻心,不打緊。隻是方才的藥方要改一改再用。”
他們剛才幫了自己,此時張靜對鄭瑞的話更是奉若神明。
“孫嬤嬤,快找人把公子抬回院子休息。”
如今事情已經說清楚,張靜自然不會讓自己的女兒頂著病體陪他們。
“娘再等等,我還有話要說。”
看到小荷已經回來,柳鈺把自己最開始想的應對辦法提了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