後麵的畫麵似乎被按下快進,我跟著中介跑了幾天後,花四十萬買了一間小房子,一雙孤兒寡母,終於有了落腳之處。
沒等大家發表評論,畫麵切換到陳大可小學時期,這次背景是在醫院。
我跪在病床前,手緊緊握住醫生的白大褂,青筋暴起,泣不成聲:
“求求您了,大可是我在世界上唯一的親人,求您救救他,不管花多少錢我們都治!”
醫生皺眉看著我,歎了口氣:“你一定要想清楚,他現在需要換腎,費用可不低啊。”
隨後他打量著我的穿著,繼續說道:“全部治療費用大概需要三十萬,你能接受嗎?”
跪在地上的我如蒙大赦,一個頭重重的磕在地上:“隻要能治好我兒子,花多少錢我都願意。”
醫生見我如此,眼中滿是不忍,伸手將我扶起。
畫麵至此結束。
審判長威嚴的聲音再次響起:
“第一條指控,起訴罪名不成立。”
站在原告席上的陳大可和王巧瞬間變了臉色。
一陣詭異的沉默後,觀眾席上再次爆發討論:
“這麼說賠償款早就花沒了,還都是花在兒子身上了。”
“他真是一點都不記父母恩情啊,這麼一算,這個媽媽後來自己帶著兒子,還掙了五十多萬,甚至省出來將近四十萬當彩禮,天啊。”
“這還不算平時的衣食住行呢,她一個家庭主婦,吃了不少苦吧。”
“吃苦也不是她後來可以虐待兒媳婦的理由,再往下看看,能被告到這裏來,肯定是做過壞事。”
聽了眾人的話,陳大可和王巧終於反應過來,王巧柳眉倒豎,再次開口:
“就算這件事有隱情,那你自己每天大魚大肉,給我們吃素菜可是真的!”
陳大可也隨聲附和:
“是啊,媽,你這點可真是太過分了,巧兒嫁進咱家,你不每天給她做好的也就罷了,一直都這麼自私,這點你應該無話可說吧!”
根據這條指控,記憶提取器再次抽取了我的相關記憶。
餐桌上,我端來了熱氣騰騰的飯菜。
兩盤素菜放在他們麵前,一盤炸雞腿和雞翅放在了自己麵前。
王巧伸出筷子想夾一塊雞翅,被我動手阻止:
“這個不好,不健康,你們多吃點菜。”
陳大可被我氣的一下子站起來:“你什麼意思?憑什麼不讓我媳婦吃雞翅?”
“她願意嫁進咱家跟著我受窮,你不至於這可苛刻吧。”
隨後,他強硬的將盤子推倒王巧麵前:“巧兒,吃。”
一向軟弱的我卻直接伸手奪回盤子:“這個真的不好,你們別吃。”
王巧眼淚一下就下來了,哭著撲進陳大可懷裏:“我不吃了,我不配吃你們家的好東西。”
我張了張嘴,想要解釋些什麼。
陳大可卻徹底急了,沒等我開口就一把掀翻桌子:“走,我帶你出去吃,這個破家就讓她自己呆著吧!”
我失神的坐在凳子上,沒有去撿起地上的碎片,也沒有阻攔。
彈幕裏罵聲一片,迅速從我眼前滑過。
【天啊,這是個啥婆婆啊,不至於吧,怎麼還和小輩爭嘴啊。】
【我要笑死,這也太護食了,哈哈哈哈哈,活該被告。】
【幸好這個兒子疼媳婦,不然媳婦早被老太婆欺負死了。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