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跟上了劍鋒的隊伍,默默跟在後麵。
沒有人跟我搭話,我也不在意。
眾所周知在修真界裏,劍修是最心無旁騖的一群修士,他們眼裏隻有修煉,心中隻敬佩強者。
這種專注的氛圍是我在勾心鬥角的丹陽峰最向往的東西。
我很快融入了劍修的氛圍裏,每日從早到晚都在練劍。
因為上輩子的經曆,我深知隻有實力才是唯一的真理。
劍峰修行近乎放養,功法皆由師尊座下的幾位親傳弟子傳授,他們每個人都是天縱奇才,教導我們這群剛剛進入內門的弟子們綽綽有餘了。
我被分到了陳澤師兄的手下,就是前世覃詩柔誘惑不成的那位。
師兄的講課言簡意賅,人也很冷淡,隻有每日卯時講解功法時能看到他,其餘時間他隻會自己修煉。
他還經常出門曆練,一走就是數月不見人影。
對於來請教問題的師弟師妹,他隻會淡漠道:“不會就練。”
覃詩柔是有多想不開才會去誘惑這樣一個人?
兩年時間轉瞬即逝,期間我除了必要的宗門任務外沒有離開過劍峰,聽說覃詩柔已經成為了丹陽峰的風雲人物。
一次丹陽峰的弟子大會後,她特意跑來劍鋒跟我炫耀。
“姐姐,我在丹道大會獲得了第一哦~很多入門很多年的師兄師姐都沒有比過我。姐姐最近怎麼樣啊,怎麼還在練入門劍法啊哈哈哈......”
我勾唇微笑:“自是不及妹妹天分卓絕。”
劍修一道有無數種選擇,有人在戰鬥中瘋狂磨練晉級,有人十年如一日地練習劍法,也有人鑽研飛劍術等奇絕招式力求出其不意。
比如大師兄陳澤是個戰鬥狂人,能越級斬殺元嬰期修士。
比如二師姐鐘離雪精通數十種絕技,劍匣中有14把飛劍,飛雪劍陣出神入化。
而我是個求穩的性子,修真之人壽元長久,我寧願晉級慢一些,力求把每一個細節練到極致。
覃詩柔不知道我也重生了,笑得洋洋得意,拿出一個錦袋遞給我:“姐姐,這是我練的二品療傷丹,劍鋒那麼窮,你可不能用不起丹藥啊。”
我笑著婉拒:“不必了,我還在練習入門劍法,不太會受傷。”
覃詩柔自然不是真心贈我丹藥,順勢收回去,整個人心花怒放。
自那日起時不時就來劍鋒炫耀一圈。跟我講她又去了哪哪哪,參加了什麼什麼大會,認識了誰誰誰。
而我的生活依舊是住所和練武場兩點一線。
我們像分流的河水,朝著不同的方向流得越來越遠。
三年後,我迎來了入門後的第一次宗門考核。
劍鋒有傳統,師尊會在考核前夕,先考校弟子一番。
在練武場上,我中規中矩地演練了一番入門劍法。
鐘離雪皺眉:“覃師妹入門已經五年,為何還在練習入門劍法?”
陳澤笑道:“我這個師妹可不一般,你且看。”
我有些驚訝他居然會注意到我。
他指向一塊大石:“師妹,用你所有的力,一劍穿透這塊石頭。”
那可是金丹期弟子用來修煉的道具,而我隻有築基。鐘離雪和其他人都懷疑地看著我。
我心裏很平靜,默念法訣,看似平平無奇的一劍揮出卻有萬鈞之力。
大石在我的劍氣下轟然破碎。
鐘離雪立馬誇讚道:“師妹好本事!”
師尊也笑著看向我,眼裏有幾分讚許。
陳澤卻又說:“莫急,師妹,你再對那棵小樹揮一劍,要用全力,小樹卻不能有傷。”
鐘離師姐質疑:“覃師妹不過築基修為,能有如此力量已經難得,怎麼可能還把劍氣控製到如此精準?”
我又是呼氣凝神,專注一劍,眼前樹木毫發無傷。
眾人都驚訝不已,我卻淡然自若。
在修真界,對靈力把握最精準的莫過於丹修,而我前世在丹道造詣匪淺。
即便重生後走了另外一條路,可曾經的經驗都還在我腦海中。
對劍修來說很多難以把控的細節,對我來說卻再容易不過。
這一回連師尊都稱讚有加:“年紀輕輕,卻能對劍氣收放自如,此子前途無量。”
那天晚上,鐘離雪找到我,送給我一把靈寶級的劍:“師妹天分過人,我很是欣賞,宗門考核嚴苛,此劍贈師妹防身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