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玉燕心善,她這幅樣子應該好好瞧瞧。本宮的睡意已經全被這場火攪和了,睡不著。”白太妃一聽,連忙道。
“我自己就可以給自己瞧病,不必勞煩表小姐。”沈清月立刻道。
“王妃嫂嫂何時會看病了?”白玉燕懷疑地道。
一雙狐狸眼在沈清月身上打了幾個轉了。
“簡直是胡言亂語。大半夜的,我們都被你攪和到這裏,真叫人不省心!玄兒,還是將她交給母妃。”白太妃斥責地道。
“我可沒請大家來,是你們自己來的!”沈清月反懟道。
她從原身的記憶裏搜到了有關白太妃以及她侄女兒的記憶。
白玉燕自八歲就接到了白太妃身邊,與蕭墨玄也算青梅竹馬一塊兒長大的。
白太妃顯然一時無法適應突然嘴皮子變利索的沈清月,她以前可是笨嘴拙舌,一無是處 。
“賤人,你頂撞婆母,忤逆不孝,該用家法懲治懲治!”
她氣得抬起手指指著沈清月,怒道。
“太妃婆母一口一個賤人,若我是‘賤人’,那王爺就是‘賤人之夫’?簡稱‘賤夫’,太妃婆母您就是‘賤婆’了,好嗎?”沈清月冷笑一聲,毫不客氣地道。
“你,你!”
白太妃一副被氣得快要站不住了的模樣,幸好一旁的白玉燕及時扶住了她!
“夠了!扶母妃回去歇息。其他的事情,本王自會處置!”蕭墨玄聽不下去了,突然吼道。
然後,他加緊了手上的力道,痛得沈清月恨不得差點兒叫出來。
白玉燕眼皮子一跳,不敢違逆蕭墨玄,隻好攙扶著白太妃先走了。
其他下人早就已經應命去救火去了,隻剩下蕭墨玄和沈清月兩人。
“撒手!”
她痛得齜牙咧嘴起來,朝著蕭墨玄投去恨恨的一瞥。
這男人分明就是在報自己剛剛說他是“賤夫”之仇!
就在幾個時辰之前,他用那種強硬的方式要了她,她還沒好好找他算賬呢!
蕭墨玄卻用一種很複雜的眼神看著她。
他幾乎可以確定眼前的女子與之前的那個蠢貨不是同一個人。
可她又的確就是沈清月。
這中間到底出了什麼紕漏?
為何一個人能變化這麼大?
“放開我,這把火恐怕就是你放的吧!既然這麼想要我死,那就把我交給她們呀!”
沈清月朝著他的腳狠狠踩了過去,怒聲道。
蕭墨玄剛剛可能是太專注看她的臉,竟然沒躲過她的“突然襲擊”,硬生生地受了她這一腳。
她這一腳踩得很重,男人好看的俊眉果然蹙了又蹙。
“本王沒有派人來燒屋!”
蕭墨玄出奇地沒有立刻報複她的偷襲,而是解釋道。
話剛出口,他就似乎後悔了,因為以前的蕭墨玄是從來不屑於跟任何人解釋的。
“嗬,玄王府還有誰能有這個膽子?有膽做,沒膽承認嗎?”沈清月質問道,臉上帶著一股子輕蔑的神色。
能將原身先沉水,事後再派人來燒屋,不稀奇!
這男人簡直就是渣男中的極品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