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人通報,說蕭墨玄去了青荷院,白太妃便令她帶著呂媽媽等人過來看看。
她怎麼也想不到蕭墨玄居然跟沈清月剛剛發生了那樣的事情。
可眼前的一切又告訴她,不得不相信!
“玉燕小姐,王爺怎麼可能做出那種事情?
瞧她這幅樣子,像是生了重病!”
一旁的呂媽媽目中閃過一絲狠毒的光芒,突然道,“王妃娘娘在冷水裏浸透了,此刻正發燒著吧!”
白玉燕的臉色頓時緩和了一點兒。
她更願意相信沈清月現在這幅樣子真地是發燒生病所致,也不願意相信真地與蕭墨玄有關係。
“說得也是,王妃嫂嫂既然能從湖裏起來,興許咱們是真地誤會她了。瞧這樣子,應該真地病了,不如我為她把脈看看?”白玉燕輕柔地道。
“玉燕小姐真是心善,我等且退下去吧!”呂媽媽立刻朝著身後的下人們道。
眾人紛紛朝著白玉燕露出敬服的目光,然後跟著呂媽媽出去了。
白玉燕看著床上的沈清月,剛剛臉上的溫柔恬淡的神色立刻被一股深深的厭惡所取代。
她伸出手,朝著沈清月的肩胛骨驟然襲去。
可床上的人卻陡然一個反手抓握,也抓住了白玉燕的胳膊。
“你!”白玉燕驚訝地看向她,隨即又換上一副驚訝而委屈的神色道,“王妃嫂嫂,玉燕隻是想替你把把脈,畢竟剛剛在那麼冷的湖水裏浸泡著,身子肯定受不住的!”
沈清月雖然此刻渾身都快散架了,可腦子卻不傻,剛剛這女人的動作,分明就是想偷襲自己!
“我沒事!”她道。
剛剛假裝“昏迷”,是沒想好如何麵對 。
可現在有人偷襲,她可不會坐以待斃。
白玉燕收回自己的手,臉上露出一絲惋惜,輕輕地道:“既如此,王妃就好好歇息。我去配置一些去風寒的藥物,讓丫鬟燉煮了,一定要好好喝藥。”
白玉燕出去後,果真在白太妃跟前說沈清月染了重疾,甚為可憐,要為她開方配藥。
白太妃本不想管,可禁不住白玉燕一番“勸導”,遂同意了。
......
晚上,沈清月睡得迷迷糊糊,果然身體出了問題,一會發冷,一會兒發熱。
在冰涼的湖水裏浸泡了那麼久,又被蕭墨玄一通折騰,身體禁不住了,著了風寒。
突然,她感受到了屋裏有輕輕的說話聲,努力睜開眼,便看到一個人影。
“你在幹什麼?”
聲音聽起來搖搖欲墜,有氣無力。
隻見不遠處,一個丫鬟在埋頭鼓搗什麼東西。
“娘娘,您一直喊冷,奴婢沒有辦法,就在屋裏燒了一個碳爐子。”
那丫頭回過頭,正是綠蘿。
她連忙走到床邊對沈清月道,然後指了指一旁的爐子。
沈清月口幹得厲害,嘴唇都有些焦枯了,不由自主地舔了舔嘴唇。
她連忙倒了一杯水,給她喝。
沈清月剛喝下一口,被嗆得咳嗽起來。
“奴婢該死,奴婢沒伺候好娘娘!”綠蘿連忙垂下眼簾,懼怕地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