臘月,玄王府後花園鏡湖邊。
“玄王妃不守婦道,私通外男,今日就以民間舊俗處置她。沉水!”
隻見一個頭發淩亂、狼狽至極的女子被關在一個竹籠裏。
全身上下被脫得隻剩下一身褻衣,凍得瑟瑟發抖。
盡管如此,女子仍不斷搖頭大聲著:“蕭墨玄,我沒有,沒有與人私通!”
她朝著站在眾人後一身玄衣的男人喊著,希望他能對自己有一絲憐憫。
男人精貴而冷冽的模樣俊美得宛如謫仙下凡,可周身的氣場卻是寒氣逼人。
他正是大陳國玄王蕭墨玄,這玄王府的主人!
“推下去!”
男人半分動容都沒有,掀動長唇,冷冷地拋出這三個字。
“蕭墨玄,你簡直比石頭都還要冷,還要硬!
我做了那麼多,為何就是捂不暖你的心!”
籠中的女人看著癡戀著的男人,發泄似地道。
“你配做玄王妃嗎?紈絝浪蕩、水性楊花,簡直是臟了玄王府的地方。”
一個仆婦搶先說道,似乎是在替蕭墨玄回答她。
“我乃是皇上親封的玄王妃!你們不能這樣隨意對我!”
她見哀求沒用,遂拿出最後的底氣,大聲道。
“來人,去搬一些石頭放進竹籠裏!”
蕭墨玄目色一冷,嘴角微微翹起,冷漠至極地道。
“蕭墨玄,你難到就不怕皇上怪罪嗎?不怕從此得罪了靖國公府嗎?”
女人渾身一顫,不敢置信地看著他,眼中流露出即失望又絕望的神色道。
突然,男人以一種快得叫人看不清動作的速度,越過眾人“飄”到了竹籠跟前。
一雙白皙而骨節分明的大手一下子伸進竹籠,掐住了她的喉嚨。
“還敢威脅本王!
用下藥的手段誣陷設計我,害得本王顏麵掃地,你以為可以一筆抹去嗎?
簡直就是癡人說夢!”
男人咬牙切齒地道。
“難受......快要呼吸不上來了!”
女人的臉瞬間漲紅了。
瀕臨死亡的恐懼讓她大睜著眼睛,驚恐地看著男人。
下人們依言搬來了沉沉的石頭,然後全部都放入了那竹籠裏。
“就讓湖裏的魚吃掉你肮臟的軀體,也算物盡其用了!”
蕭墨玄輕蔑地睨了籠中的人一眼,無比冰冷地道。
一聲令下,下人一起發力,猛地將竹籠噗通一聲推入湖中,濺起大片水花。
冰冷的湖水湧入鼻腔,立刻堵塞了沈清月全部的呼吸。
眾人冷漠地看著這一切,臉上沒有絲毫憐憫,眼看著竹籠慢慢沉入水中。
似乎越是掙紮,竹籠就越是沉得快。
她絕望地最後看了一眼岸上的那個自己癡戀的男人,而他卻已經背過身去,不再多瞧她一眼。
很快,水麵上就隻看得見沈清月伸出竹籠的兩隻蒼白的小手。
很快,湖麵上沒有絲毫動靜,甚至連一絲水波都沒有了。
“封閉青荷院,她屋裏用過的物件全部燒毀!”
蕭墨玄慢慢轉過身,看著已經恢複平靜的湖麵,說出這些話後,便大踏步地走了。
眾人也如鳥獸一般,四散而去。
無人在意湖水之中的女子的死活!
竹籠中的沈清月已經冷到了極致,水已經灌入了她的嘴巴,充滿了她的肺部。
接著,她的眼睛開始模糊,意誌也開始渙散......
不知過了多久,困在竹籠中的沈清月倏然睜開眼睛。
她悶著一口氣,開始去推竹籠的門。
可竹籠門被細細的繩子纏繞著,怎麼也推不開。
好在沈清月平時經常參與野外生存訓練,不僅能長時間憋氣,還能在水下逃脫。
她立刻從頭上拔下唯一的一隻尖頭釵割斷了那些細細的繩子,推開竹籠門,終於從裏麵脫身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