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恬起床的瞬間,又被人拉了回來。
她不解地看著朝著她湊過來的霍川。
下一秒,頸間傳來刺痛。
“霍川,你幹什麼!”
男人胸前的肌肉像是石頭一般,根本推不動。
霍川雙手死死的壓著她,持續幾秒才放開。
頸間被接觸過的地方微微發燙。
肯定是留下一個很深的痕跡。
霍川心滿意足離開房間,楚恬起身朝著床頭的梳妝台走去。
橢圓形的歐式梳妝鏡,鏡麵倒映著她瘦削流暢的肩頸線條,頸間深紅色印記,相當顯眼。
楚恬低聲咕噥了一句,“幼稚。”
隨後扒了些頭發過來,確定擋住了印記之後才下樓。
霍川不知道是真的忙,還是不願意見陸硯博。
人去了書房。
客廳裏。
隻有陸硯博一個人坐在沙發上,茶幾上管家剛倒的熱茶冒著縷縷白煙。
陸硯博目光柔和地說:“你看來精神不錯,看來昨天的事情對你沒有什麼影響。”
“我看昨天霍川從我這裏離開的時候,表情不是很開心,他沒有為難你吧?我也沒辦法,你情況特殊,他才是你的監護人。”
楚恬想起昨天晚上發生的是,搖了搖頭,表示自己沒事,接著又問,“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?”
她不是被沈靜瑤綁架了嗎?
怎麼又會出現在陸硯博家裏。
陸硯博掏出手機,點開一段視頻放到了楚恬的麵前。
“這是我家門口附近一條巷子的監控,那一帶監控布置的很隱秘,除了陸家內部人,外人不知道那裏有監控。”
“是有人按門鈴,搶了保安的東西,一路引著保安過去的。”
“需要報警嗎?”
楚恬看了一眼書房的方向,“不用了,我知道,凶手就是沈靜瑤。”
隻是,她不太清楚,沈靜瑤為什麼要這麼做。
綁架她,卻又沒有傷害她,隻是給她送到了陸硯博家裏。
難道是想讓霍川誤會兩個人的關係?
想想又覺得不太可能。
她無依無靠,直接給她扔進一個小山溝裏,叫天天不應,叫地地不靈不是更方便。
陸硯博眼神並不意外。
甚至沒有一絲要質疑楚恬的意思。
他應該是早就猜出來了。
沈家在海城一向囂張跋扈,現在沈靜瑤又跟霍川訂了婚,有沈家和霍家兩家的強勁背景。
就算是有證據,沈靜瑤也會有一萬種方式脫身。
陸硯博歎了一口氣,“聯姻麼,講究的就是利益,我爸爸說過,利益永遠比感情堅固。”
“陸家的生意雖然不景氣,但是照顧你完全夠了,如果你想明白了,可以隨時聯係我。”
楚恬垂眸。
陸硯博想告訴她的意思,她知道。
可她還是想試一試。
萬一能給寶寶一個完整的家庭呢?
如果她的感覺是真的呢。
他還真的有一點點在乎她。
如果霍川身邊永遠隻有她一個人,那一輩子不結婚又能怎麼樣呢。
陸硯博離開了。
楚恬上了二樓,來到了書房門口。
十幾分鐘後。
霍川從書房裏,推門出來,看見楚恬,有些驚訝。
“你怎麼在這裏?”
楚恬鼓起勇氣,“中午你有時間嗎?我想跟你一起吃個飯。”
霍川沉默一瞬。
接著道,“不行,我晚上有個很重要的生意要談。”
“我想跟你聊聊昨天的事情......”
霍川伸出手,摸了摸她柔軟垂順的長發。
“等我明天回來跟你說。”
又是推脫。
他工作忙,晚上回來的晚。
早上有時趕飛機又要起很早。
兩個人雖然住在一起,但是見一麵還是有些困難的。
兩人僵持了一分鐘。
霍川有些不耐煩,“別任性,有人還在等我。”
楚恬終於放棄。
閃身給他讓路。
霍川走了。
楚恬忘記告訴他了。
書房的門上周壞掉了,自從工人來修過之後,隔音性就差了很多。
所以他和沈靜瑤打電話要去挑婚紗的事。
她聽得一清二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