車禍時,我救下老婆的白月光。
醫院內,老婆守在扭傷腳的白月光床前,我求她來看我最後一眼。
可她卻不耐煩的說:“你煩不煩?要死就快點死!你要真死了我一定去看你!”
電話掛斷那一刻,我真的死了。
而我死後,她卻哭瞎了眼。
汽車和大貨車撞擊的那一刻,身旁男人一臉戲謔的笑。
“你說,尤欣看到我在你車上受了傷會多難受。”
我沒有言語,隻是在撞擊的最後一刻,下意識用身體擋在他身上。
我不想做這種傻事,可一想到尤欣會因為他受傷責怪怨恨我,我內心就揪著疼。
哪怕我此刻心像撕裂了一般。
五臟六腑在猛烈撞擊下感覺全絞成一團,頭磕破了一塊皮正往下滴血。
救護車還沒到,我蘇醒過來,掙紮爬出車外。
看來我還是命大,車都翻了,我還能站起來。
我將喬景從副駕駛拉了出來。
人剛放下。
我就感覺耳旁有股風刮來,緊接著就是重重的一巴掌打在我臉上。
“殷星文,你真的好惡心!”
我還沒反應過來,尤欣的話語就一句句砸在了我心上。
“就因為我和喬景走得近一些,你就做出這麼惡毒的事。喬景被你害得還不夠慘嗎?”
“你現在害他的,我之後一定會一點點討回來。”
“你最好保佑喬景沒事,不然我一定讓你償命。”
我心裏難過,喬景和我,她的天平永遠傾向他。
我想解釋,“車禍不是我導致的,是喬景……”
“夠了,我不想聽你的謊言。一而再再而三。”
說完,尤欣吃力扶起喬景,往自己的車挪去。
我強壓著心底漫上來的酸澀上前幫忙。她從來沒幹過重力活,嬌嬌小小的身子,如何能扛起一個成年男性。
“放開你的手,不需要你在這裏貓哭耗子。”
尤欣一把揮開我的手,獨自倔強地支撐著喬景。
遠遠看去,就像一對相互扶持的璧人,讓人忍不住羨慕和感歎這世間的深情。
前提如果尤欣她不是我妻子的話。
我遠遠看著他們的背影。
仿佛看著她走出我的生命。
處理好車禍現場回到家,我尋思著給尤欣做一份草莓慕斯。
每次她不開心了,我就會親手給她做草莓慕斯,吃完她的心情就會好很多。
從戀愛至今,我都覺得她很好哄。就像貓一樣,開罐頭就能讓她舒展地露出肚皮。
可喬景的事情除外……
正忙著,尤欣的電話打了進來。
和她結婚四年以來,她主動聯係我的次數屈指可數。
我擔心她遇到困難,連忙接起了電話。
“喬景傷勢很重,你把他害成這樣還不趕緊過來道歉?”
“做人做成你這樣真是有夠失敗的。”
我還沒開口,尤欣憤怒的話語就落入耳中。
我是挺失敗的。
愛著一個心裏始終惦記著白月光的女人。
可我還是心存幻想地開口。
“你相信我嗎?這麼多年了,我是會主動傷害別人的人嗎?”
尤欣嗤笑一聲:“我隻知道你做的事不值得我信任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