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君的白月光回來了。
縱使他的白月光折辱我、輕賤我,他依舊對我不聞不問,甚至整日陪伴在白月光身邊。
終於,我心死了,提出和離。
他卻跪著求我,“楠楠,你別走,再憐憐我。”
......
我嫁給蕭豐的第六年,才知道他竟然還有個白月光。
白月光叫江照月,先戶部尚書之女。
為什麼說是“先”?
因為這位戶部尚書貪汙受賄,早在四年前就已經被革職。
全家男丁斬首,女眷發配邊關。
我不知道蕭豐使了什麼手段把江照月救了下來,也不感興趣。
但他這位白月光,多少有點不知好歹了。
“你就是蕭豐的儲妃?”
江照月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遍,輕蔑嗤笑。
“不是傳聞你容貌驚人冠絕當世嗎?我瞧著也不過爾爾。”
我專心研究著手裏的食譜,沒計較她沒給我行禮這件事。
畢竟讓她頂著一張抹了三層粉還沒我白的臉。
對著我說出“不過爾爾”四個字已經很為難她了。
江照月似乎不滿我對她的態度,繼續沒話找話。
“看到我頭上的九頭鳳釵了沒?殿下親自給我挑的。”
我終於從食譜中抬頭,掃了她一眼,笑著道:
“是嗎?他還從沒給本宮挑過首飾。”
江照月故作吃驚,“啊?儲妃沒有嗎?”
她神色得意,語氣悲憫。
“也是,畢竟你隻是殿下坐穩太子之位的籌碼,他怎麼會對你過多上心呢。”
她實在太猖狂了,我不太暢快。
我這人從小脾氣就怪,素質不詳,遇強則強。
於是我麵無表情吩咐小桃:“讓她跪下。”
小桃果然不負我望,一腳就把江照月踢跪下。
“你敢傷我?殿下不會放過你的......”
在江照月的痛呼聲裏,我微微俯身,拔下她頭上的鳳釵,順便賞了她兩巴掌,冷笑出聲。
“九頭鳳釵曆來隻有皇後和儲妃才有資格佩戴,江姑娘,你配嗎?”
江照月哭著滾了。
傍晚時候,蕭豐黑著臉走進墨園。
他來的巧,正是飯點,我捧著白玉碟子滿心期待瞧著他。
“我新學的菜,嘗嘗合不合口味?”
蕭豐看都沒看,直接拂袖一掃,白玉碟子瞬間四分五裂。
我冷下聲音,“你發什麼瘋?”
蕭豐一把捏住我下頜,“這句話該是孤問你,沈瑤,你發什麼瘋?誰準你傷月兒的?”
我辯解,“是她先來挑釁的我。”
蕭豐冷嗤,“九頭鳳釵是孤給她的,孤既然給了,就說明她有戴的資格,何來挑釁一說?”
我笑了笑,嘲弄道:“照你這麼說,我就該任由她肆意踐踏我的尊嚴嗎?”
我提醒他,“我才是你的妻。”
“那又如何?”蕭豐手勁又加大了幾分。
“月兒是孤從少時便傾慕之人,可惜命運蹉跎,生生錯過。
“如今有幸失而複得,孤絕對不會讓她再吃半點苦。
“她雖比不上你家世顯赫,但在太子府,孤的寵愛就是她最大的倚仗。
“今日之事,孤不想再看到第二次。”
他明明知道,我才是占理的那個。
但他不舍得江照月吃半點苦,所以做錯事的人就變成了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