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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女縣令第一女縣令
英語兔

第9章

一張已經揉搓到軟綿綿的黃紙上,精簡的寫著趙大海欠覃五十兩銀子,上麵還有趙大海的簽字畫押,那覃五沒有撒謊。

程晏見自己家大人不說話,試探性的詢問道:“需要卑職去將他找回來嗎?”

就算找回來也不過就是這幾句話,眼下當務之急是等陸知白驗好屍體。江瓷搖了搖頭,還是要先等仵作驗屍後裁定。

一炷香後,陸知白還在裏麵忙碌。

江瓷已經有些等不及了,便拿起邊上記錄的紙筆走了進去。程晏看自家大人準備給仵作打下手,驚訝的瞪圓了眼睛。

陸知白這才注意到,江瓷進來了。

“本官幫你記錄,你說便好。”江瓷將手上的紙張攤開,下麵墊上木板,隨時準備記錄。

陸知白放下手裏的尖刀,調侃道:“江大人給在家做記錄,還真是在下的榮幸,在下這輩子就是死了也值了。”

江瓷白了他一眼,還是一如既往的嘴欠。

現在沒時間跟他拌嘴,且讓他先囂張片刻好了。

見不買賬,陸知白斂了斂玩笑的神色,開始認真說道:“死者女,二十八歲,死亡時間判斷在三個時辰前。死者脖頸處骨頭全部斷裂,表麵浮現青紫色勒痕,寬約一指,是硬勒斷的。

臉部被利器挖傷三十幾處,初步判斷是匕首。手臂和身上有多處抓傷,生前與人產生過激烈的反抗,背部多處淤青,

曾經遭到過毆打。”

“死者是從身前被人勒住脖頸,後在身後將人勒死的。”陸知白收了工具,拿起一邊的白色抹布擦了擦手。

示意一旁待命的程晏可以過來將東西撤走了。

有了初步的分析,江瓷準備進到屋子裏去看一看。程晏需要將屍體送往義莊,那麼可用之人就隻剩下一個陸知白。

這回他可休想跑,被江瓷提著,陸知白不情願卻又沒反抗的跟著進了趙大海的家裏。

裏麵的陳設果然和陸知白起初說的一般無二,廳堂和臥房是連著的,中間沒有任何的阻斷或是帷幔,就這樣大敞開的。

屋子裏一片狼藉,椅子被掀翻滾到一邊去,茶壺茶碗摔碎在地麵上,似乎還有未幹涸的水漬。

若是謝氏死於三個時辰前,是要多一壺水才能夠流淌到現在不幹涸。

江瓷撿起一塊瓷器碎片,這瓷器是昨日他們來拜訪時,謝氏泡茶的那一套。

“上等的好瓷。”江瓷還在琢磨時,陸知白的聲音忽的在頭頂響起。

若不是已經習慣了這種陰間的出現方式,恐怕她一抬頭就能裝在陸知白的腦袋上。

陸知白笑了笑,彎在江瓷頭頂的腰直了起來,到他身邊同樣也撿起一塊碎片道:“此前我便有疑惑,這趙大海家看著並不富裕,但卻能用上和這屋子十分不搭配的好瓷器。”

如果趙大海能用得起這等的東西,不應該是想別人借了十兩銀子才是,這瓷器上或多或少應該會有一些線索。

江瓷從懷裏掏出一方絹帕,將地上所以的瓷器碎片都撿起來包好,陸知白手上的那一塊也不例外。

可總有人的關注點是不同的,陸知白看著一個大男人掏出一塊白晶晶繡著花的帕子,上麵還似有似無的帶著香氣,便忍不住想要調侃兩句。

“大人這帕子還真是別致,倒像是哪個小娘子繡的。”陸知白挑了下眉,看起來極其欠揍。

“本官正是弱冠之年,怎麼就不能有小娘子的帕子?”好歹她哥哥也是當地有名的青年才俊,樣貌也是一等一的,別說有小娘子繡帕子,出門收到花都是常有的事。

江瓷作為江雲珩的妹妹,身上或多或少有俊朗之氣豈不是正常?

“多事,再廢話這個月俸祿減半。”江瓷並不想繼續理他,自顧自的到床邊去找新發現。

陸知白在身後撇了撇嘴,做著無聲的反抗。

床榻上的被褥已經被翻爛,看起來凶手應當是在謝氏睡覺時溜進去,在床榻上謝氏曾經掙紮過。

將被褥全部抖開,自裏麵拉出一根長三尺的布條,布條似乎因大力而變窄了許多。

江瓷將布條拿給陸知白,詢問道:“可能看出這是否為謝氏脖子上淚痕的凶器?”

陸知白接過去,仔細打量了一番,斬釘截鐵道:“不是。”

“但這也曾用來傷害謝氏。”

或者說,最開始凶手是想要用此布勒死謝氏,可奈何在用力的途中布條便的細窄,凶手怕失手於是將布條扔在了一邊,換了其他更趁手的凶器。

可這屋子裏裏外外都檢查過了,沒有另一個符合謝氏脖子上勒痕的東西了。

也不知過去了多久,程晏回來複命是,身邊還多帶了一個人。

“你怎麼把他給帶回來了?”這不就是趙大海那欠了十兩銀子的債主覃五嗎。

程晏撓撓頭,吞吞吐吐地說:“大人,適才我去義莊的路上遇到他,他非拉著我說趙大海死了,他娘子也死了,欠他這十兩銀子怎麼辦....”

說這話的同時,江瓷下意識的瞥了一眼陸知白。

這世界上居然還有比陸知白還隻在乎錢的人,這人被害死,他是一點都不害怕了。

江瓷歎了一口氣道:“你對趙大海家知道多少?如數說出來。若你說的屬實,本官可以替他還了你的銀子。”

聞言,覃五不由得心生感動,噗通一聲又跪了下去。

江瓷最受不了這一遭,急忙叫程晏將人架起來,每日跪來跪去,早晚折壽。

“本官問你,平日裏趙大海和謝氏為人如何?”

“這....”覃五眼神躲閃,麵露難色。“這趙大海是個實誠人,雖然是個殺豬的,但每次我們賣肉都會多贈二兩,從不吝嗇。”

說到趙大海這個人,覃五整個都是誇讚的神情,語氣也極為輕鬆。

而轉頭到了妻子謝氏那裏,便開始支支吾吾起來。在江瓷的一番追問下,這才說了個大概。

原來謝氏平日裏看著和善,可那都是在外的表現。聽說和趙大海兩人在家裏時,說罵便開口罵,毫不留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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