鄧知昂竟然當場嚇得暈死過去。
我在他身上又狠狠地踹了幾腳,感覺心頭這口惡氣總算是有點緩解,才走小路回了新房。
我看著當初一點一點親手布置充滿了向往的家如今布滿了灰塵,沒有一點生活過的跡象。
不僅悲從中來,想想為了這麼一個賤男人,竟然讓父母白發人送黑發人,我就忍不住想在衝回去踢爆他的狗頭。
我忍了又忍,好不容易把這股衝動壓下去。
抬頭卻突然看見玄關處的畫像,我不禁打了個冷顫,當初我被人砍死是不是被鄧知昂設計的
我又急匆匆的趕回我家別墅。
在我的臥室裏找到了父親,他正在擦拭我從小到大的相冊。
我隻覺的被剛剛的猜想嚇得渾身發抖,忍不住伏在父親的膝頭。
爸爸拍了拍我的頭,溫和的說道:【這是怎麼了?沒在公司看見小鄧?】
我穩了穩心神,把剛剛看見的事還有猜想一股腦說了出來。
【我要殺了這個兔崽子。】
這還是我第一次聽見溫和儒雅的父親罵人,卻隻覺得安心,還好,我還有真心疼我的爸爸媽媽,一切都來得及。
【樂樂,你放心,我會搞清楚的,單憑他出軌這一點,爸和你媽我倆就不會放過他,咱們本來也沒強求他不能再找,擺出這副樣子還想既要又要,真是做什麼美夢呢。】
我和爸爸約定好明天在說,今天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了,我需要緩緩。
躺在床上,我卻翻來覆去的睡不著。
不禁想到九年前,其實對我來說就是昨天。
我和鄧知昂去郊區踏青正在紮帳篷的時候,有一個男人從遠處跑來持刀就衝向了鄧知昂,嘴裏喊著買副這麼便宜的畫像你還要給我差評,我要砍死你,砍死你!
鄧知昂不跑卻猛的向我衝來,在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,手臂已經被砍了一刀,那個男人又衝向鄧知昂,我本能反應擋了一下,就被捅死了。
這下更睡不著了,我幹脆起身,打開房門的時候,卻看見了仿佛蒼老了幾十年滿頭華發的母親。
我委屈的道:【媽媽。】
母親猛的抱住我和我痛哭起來,又是好久,坐在沙發上母親拉著我的手緊緊的不放開,我也有力的握回去,眼看又要哭起來。
爸爸紅著眼睛輕咳了一聲。
這時我才發現母親身邊還站著一個人,我從小的死對頭沈然。
沈然的眼眶仿佛也紅紅的,也是,這種母女相見抱頭痛哭的場景怕是誰看了也會跟著感動,見我看他,他略微帶著一絲不自在的說道:【我正好要去佛寺,所以接了李姨回來。】
爸爸清了清嗓說道:【小然,我們從小看著你長大,你也不是外人了,不管因為什麼,樂樂能回來就是好事,我們一家子都很高興,今天的事】
還沒說完,沈然就急忙忙地接話:【伯父,我懂得,再沒有商議出章程來之前我肯定不會說出去的。】
【你們要是不放心,我可以從今天起就住在這裏,上交手機,大門不出二門不邁!】
額,我和爸媽互相看看,紛紛再彼此的眼裏看見了一句話,倒也大可不必。
但是爸爸最後還是點了點頭:【行,你就住這,不是因為別的,反正這裏也有你的客房,樂樂剛回來,這幾年世界變化的還是挺快的,你們都是同齡人,好溝通,你多給她講講。】
沈然非常開心的接下了這個任務。
我奇怪的看他一眼,隻感覺這人這幾年的變化挺大,都不跟我唱反腔調了。
躺在媽媽的懷裏,剛剛的翻來覆去再也不見,我隻感覺滿身疲憊,很快就睡了過去。
但是我感覺還沒有睡多久,就被外麵的聲音吵醒了。
很快,母親推門進來,替我掖了掖被角:【是鄧知昂來了,我聽你爸爸說了,放心,我們會解決好的,你要是困就在睡會,我做了你最愛吃的水晶蝦餃,一會給你端上來。】
我偷偷抹掉眼角的淚水,也睡不著了,打開客廳的監控看了起來。
果然是鄧知昂那個賤男人再哭訴,恬不知恥的說是再去公司的路上夢見我了,但是夢裏我說了點什麼記不清了,來問問爸媽他們有沒有夢見我,好給我解決問題。
嗬嗬,這個賤男人是試探來了,他或許想不到我重生了,但是他害怕昨晚打他的那個女人和我長得那麼像,萬一是我家親戚,他和孟甜甜的事就包不住了。
隻是疑惑我不就是讓他磕了幾個頭,這怎麼鼻青臉腫的,身上又是紗布,又是石膏,還做著輪椅來的。
看著爸爸頻繁的帶著心虛的看向攝像頭,我就悟了,果然,我就說我這看不慣就動手的習慣是有遺傳的。
爸爸看著鄧知昂,裝作傷心的樣子:【我是沒有夢見樂樂啊,你是不是做了什麼讓樂樂不開心的事,所以她給你托夢了,小鄧啊,你要是有喜歡的女人了,直說就行啊,我們家也不會攔著你的,樂樂最不喜歡別人偷偷摸摸的搞小動作了。】
鄧知昂臉色一青立馬又帶著一分無奈三分寵溺地表情說道:【爸,我這輩子是不會看上別人的,我的任務就是替您二老經營好公司,照顧好你們。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