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臣女不願。」
不願成為你的棋子。
不願再和你有任何牽扯。
不願再看你一眼。
他看著我紅腫的額頭,眼睛裏閃過一絲嫌棄。
是啊,李公公偏愛潔白無瑕的臉,他每次弄得我遍體鱗傷,也未曾損傷我的臉半分。
景寧一定是想到了那老閹貨的癖好。
看著他那張令人作嘔的臉,我差點要忍不住啐上幾口。
他仍然笑著看向我。
「窈窈,是不是孤哪裏做得不好?惹窈窈生氣了。」
他拿出那個雙魚玉佩,小心翼翼地遞到我的麵前,低聲下氣地說道。
「你不是最喜歡這個玉佩嗎?孤帶來作為我們的信物。」
看到那個雙魚玉佩,我終於再也忍不住,吐了出來。
吐在他的精美的鞋子上。
這個雙魚玉佩哪裏是他的,分明是那個老閹貨的。
上一世,老閹貨拿著雙魚玉佩,獰笑著對我說。
「窈窈,你知道嗎?你早就是我的人了,這個雙魚玉佩可是咱家特意交給太子,讓他送過去作為我和你的信物的。」
「所以,一直都是咱家和你定了一世盟約。」
他讓我夜夜赤身裸體帶著這塊玉佩,任他百般折騰。
我不能自持地渾身顫抖,奮力地拔下發髻上的簪子。
狠狠地劃在臉上。
劇痛之下,鮮血淋漓。
「不!」
景寧慌亂地跪下來用力地按壓住我的傷口。
他的眼睛裏全是恐懼。
真好!
他定然在老閹貨麵前信誓旦旦做了保證,如今我不願意,又弄傷了臉,看他如何對老閹貨交代。
他怎麼按壓,都無濟於事。
我的眼前有點發黑。
我聽到他聲嘶力竭地嘶喊。
「太醫,快傳太醫,必須把她的這張臉恢複如初,否則你們都得死。」
好像他真的愛我如珍似寶。
我冷笑著看他發瘋到雙眼刺紅的模樣。
上一世,我一心求死,用簪子刺進了脖頸中。
他也是雙眼刺紅地喊著太醫。
「李窈窈,想死你也要等著孤登上那個位置之後。」
「不然你死了,孤就讓你死在一個卑賤的侍衛的床上,定你個淫亂太子府的罪名,讓你名聲盡毀,讓你整個相府背負汙名,然後把你的妹妹弄進春香樓,讓她變成人盡可夫的賤人。」
多麼惡毒。
這一世,我就是毀了這張臉,也不會嫁給他。
我的簪子上早就沾了傷人肌膚的藥粉,這張臉全徹底毀了。
太醫戰戰兢兢地跪在那裏。
景寧像是一頭暴怒的野獸,他揪住太醫的衣領,惡狠狠地問道。
「你說清楚,什麼叫修複不了!」
「啊!今日你如果修複不了,孤現在就殺了你。」
他越生氣,我越高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