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報告老師!”
“講!”
“我要去廁所!”
“去!”
我經過老師的同意後,我走出來教室,呼吸著外麵的空氣。我看著學校周圍搞搞壘起的高牆,歎了一口氣,從這裏出去,談何容易。
通過這幾天的日子,我逐漸了解這裏的規則。
這裏崇尚的是軍事化管理,每天從早到晚都枯坐在教室裏學習如何做一個完美孩子,上個廁所都要報告,吃飯前要宣誓,睡覺要規矩,起床要疊豆腐塊……隨處可見的人都是麻木的,像機器人一樣,我在其中,仿佛要被同化了一樣,心裏也越發的麻木。
每天周一公開表演模範學生,看著台上溫順的少年,我心裏一陣惡寒,這是把我們當狗一樣訓練了啊。
這裏有一堆的死規矩,如果要是做錯了,就會被老師的教鞭狠狠地抽打。真是瘋了!我心裏咒罵著。剛開始的時候,我可沒少挨打,現在在我的背上還有好幾道血痕,原本光潔的背上現在布滿了傷痕。
這裏有很多的陰暗的事情,但是每個人都裝的眼盲耳聾,為了存活。
走在去廁所的路上,我回想著我們的計劃……
昨天晚上,在我準備睡覺的時候,兩個身影偷偷地爬上了我的床。
“你想不想逃出去。”蔣梓捂住我的嘴,故弄神虛地和我說。
我指了指腳踝的芯片,示意有監聽,他反手掏出了一個儀器,對我揮了揮。
“不用擔心,我搞到了一個屏蔽儀。”我不知道他是怎麼搞到的,但是我看著他身上新添的密密麻麻的傷痕,知道來的並不容易。
我看著眼前的兩個人,沉思道:“我有一個條件,你們必須告訴我,你們父母是因為什麼把你們送進來的。”我知道學校裏麵的人大部分並不是壞人,隻是因為沒有滿足他們父母的要求而已就被送了進來。但是,我想更多的了解他們。
我必須確保行動中我的安危,畢竟蔣梓的下鋪現在還是空的。
聞言,蔣梓怔住,放下捂住我嘴的手,低頭沉默不語。
正當我以為他不會說的時候,他又抬起頭,臉上掛著的是誇張的笑容,眼裏卻滿是淚水,身體因為情緒過於激烈而微微發抖。
王微擔憂地握住了他的手,替他輕聲解釋:“蔣梓是抑鬱症而進來的。”
我震驚地望向蔣梓:“抑鬱症不是應該去治嗎?為什麼要送到這裏。”
蔣梓擦了擦眼淚,漫不經心地說:“他們不會認為這是病的,隻會認為我太矯情了。”
我眼神複雜地看向他,在這裏,正常人都活不下去,他這樣得多麼煎熬啊。可王微是因為什麼進來的啊,他明明那麼完美。
“我是因為太溫柔進來的。他們認為男生就應該外向,像我父親那樣家暴我的母親。”王微嘴角掛著輕淡的笑。“我知道這很可笑,但是事實就是如此。”
王微伸手抱住還在不停流眼淚的蔣梓輕輕的安撫著。“父母眼中的完美和我們的不一樣。”
我沉默了一會兒,又問那個我一直很在意的事:“張賀為什麼會被打死。”
蔣梓下了床,從他床上拿出來一個硬盤。“這裏是完美學校的犯罪證據。”他停頓了一下,繼續說道“還有張賀的死亡錄像。”
“他想揭開這個學校罪惡的一麵,將裏麵所有人救出去。我要替他完成這個遺願。”蔣梓眼神堅定地看著我。
我不知道該說什麼,就張口說了我為什麼來這裏的原因,也是很可笑。“我來到這裏的原因隻是因為我不想學習我父母想讓我學的專業。”
蔣梓和王微身體身體一怔,我不在乎扯了扯嘴角。“他們妄圖掌握我一輩子。”
看著眼前不知道說什麼的二人,我輕輕地勾起嘴角。“所以你們有什麼計劃嗎?”
蔣梓從懷裏逃出了一張紙,赫然是學校的地圖,十分詳細。
我震驚地瞪大眼:“你是怎麼得到的。”蔣梓聽到後,眼淚又流了出來,哽咽地說:“這是張賀死前塞到我身上的。”
王微接過地圖向我解說他的計劃:“我們的計劃是藏在運送垃圾的車上離開。我們會找機偷到宿舍樓的鑰匙,藏在廁所。你去廁所,拿到鑰匙,晚上的時候我們偷偷出去,藏在垃圾車上。我看了地圖,從宿舍到垃圾堆放的地方很近,也沒有人會查看看垃圾車。”
我猶豫地看向他們:“失敗了會被打死的……”蔣梓滿不在乎地說:“死,我不怕死,我怕的是在這個監獄了呆一輩子。”